当然是先谅着韦坚那货。
小爷气儿还没消呢!
竟敢不亲自“负荆请罪”,十七郎这是有点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玄都观必须马上去,还是受度娶老婆要紧。
李固跟外祖打了招呼,便带着李守忠与五行子离开。
几乎一月未见。
叶天师看起来竟老了十岁。
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一丝寂灭之气淡淡萦绕,这种情况发生在得道高人身上却是极不寻常。
“清溪你来了?”
“师父,您这是?”
叶仲荣勉强笑道:“为师将行。”
李固心下一沉:“太医怎么说?真没得治吗?”
老道士面皮抖了三抖,破口大骂道:“逆徒!敢咒你师父!本尊只是要云游修道,离死还远呢!”
“额~是徒弟听岔了,师父原谅则个。”
李固俯身下拜,态度甚恭。
叶仲荣淡淡道:“起来吧,今日就为你受度,与无量真结为道侣,还需我来主持。”
此时五位法师从偏殿进来,手中捧着各色法器。
直到日头西斜,繁琐仪轨才算完成。
李固虽已将必要的经文背了个滚瓜烂熟,但其实离基本要求还差得远,但这就是水磨工夫,行不的捷径,只能日后再继续精研了。
传法、传功、受戒等法师齐声道贺,又重新退出大殿。
“法相不错,法力也要抓紧。”
李固躬身道:“谨遵师命。”
叶仲荣欣慰地点点头,然后看似不经意地提了嘴:“今日薛家子去找你了?”
“与弟子谈了些世俗之物。”
“你同意了?”
李固低声道:“弟子是该毁约吗?”
“少滑头!”
天师没好气道:“他那是遵太子之命。”
李固脚下悄悄换了个准备开溜的姿势:“师父何意?”
叶仲荣轻叹道:“你可知宁王?”
千秋宴上刚见过。
民间都以“让太子”称之。
“弟子略有耳闻。”
“太子欲效仿宁王故事。”
李固心下一惊:“殿下欲弃储君之位?!那薛锈今日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