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人马丝毫不停,直入长安!
一路行至南衙。
辛思廉由亲兵脱掉甲胄,便屏退左右。
“左千牛卫李郎将,几日不见,你做得好大事啊。”
他双眼微阖,语气低沉。
李固俯身下拜:“阿翁。。。。”
“谁是你阿翁?这里是南衙!!吾乃左骁卫大将军,汝千牛卫暂无主官领衔,吾奉圣人代行监察!现在是对你问责!”
辛思廉声色俱厉,一派上官威严。
李固只得重新叉手拜道:“大将军。”
“昨日左右金吾卫的命案你可知晓?”
他心下一沉,但脸上表情毫无变化。
“末将不知详情,只听演武堂的兄弟有所耳语,似是有位兵士不慎从角楼跌下!”
辛思廉面带玩味之色:“哦?从高处摔下来,连带膀子都没了?”
“其中详情,吾实不知晓。”
李固态度坚决,矢口否认。
“那你昨天在哪里?”
“白日配合太子中元法会代祭。”
“傍晚呢?”
“傍晚。。。。。”
“嗯?”
辛思廉双眼重新眯了起来,身上煞气渐露。
李固咬了咬牙道:“与无量真广宁公主同行回府。”
“哼!然后呢?”
“然后。。。然后便回家,被母亲痛骂一顿,再与延宠大兄离别叙话。”
辛思廉这才脸色稍缓。
“听说今日有左右金吾卫的军士到韦家店去领赏钱?”
“都是在演武堂平日赌斗欠下的赌资。”
听到此话,辛思廉差点没把胡须拽掉一把。
“你这武艺输给谁了?”
李固腼腆一笑:“买别人输了,特别是李光弼那厮,竟然不要面皮接连放水!”
辛思廉最终冷哼一声,恢复了往日态度。
“算你小子有点小机灵。”
李固佯作懵懂:“大将军在说什么?”
辛思廉起身重新打量了他半天,然后幽幽道:“昨天参与行动的人,我会想办法陆续将他们外放,受伤的那几个,昨晚已连夜去了灵州受降城!”
“至于张驴儿一家。。。。。”
李固脸上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直直盯着外祖。
辛思廉面露不悦。
“怎么着?我这南衙的大将军,还能坑害麾下兵士家人不成?”
李固认真道:“还请大将军示下。”
“我让人安排他们去陇西了。”
那里是辛氏跟陇西李氏的基本盘。
不说辛思廉这一支如今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