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母慈子又孝。
这边的李瑛也很开心。
当然是因为妹妹与李固的金玉良缘。
还有当下与骨肉手足的一夕贪欢。
他甚至想过。
今日要是没有李固力挽狂澜,应该也会有另一种“完美结局”吧?
被废以后一样被圈养。
还不用如此战战兢兢,耗费心力。
“太子!”
庆王躬身施礼。
李瑛连忙将其扶起:“大兄!你我之间怎能如此生分?!”
李琮笑得很憨厚,但底色是同情:“太子清减了。”
皇长子心宽体胖,只是本来俊朗的脸庞被狰狞的伤疤完全破坏。
这是他失去储位的原因,也是保命符。
李瑛羡慕非常。
错金银雕鹤马车中。
广宁公主不敢动。
李固是不想动。
这一日的惊心动魄费心劳力,着实是有些疲累了。
回程半晌。
就只有马蹄声声。
及至永乐坊左近,车驾突被拦下。
玄静入内禀报:“是金吾卫。”
广宁公主蛾眉微蹙。
她的马车设计独特,在长安城几乎算是独一份。
平日里南衙禁军也从不敢拦。
今次难道是有人指使?
可车厢内除了李固这驸马都尉外,也没任何违禁之物。
照顾未过门的夫婿也算犯禁?
“好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命案,整个南衙都出动了!”
广宁公主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但当下却是不甚方便。
正思量间。
怀中之人却动了动。
一片红霞瞬间爬上粉颈。
“外面何事喧闹?”
李固明知故问。
玄静答道:“是金吾卫巡查。”
他佯作挣扎起身。
“今日多谢公主剑下留情,固当改日袒身负荆,双手将小命送上。”
“谁要你的烂命!”
意识到语气重了些,李袅袅又道:“你下车作甚?身上不疼了?”
李固叹口气:“我兄弟在外拼命恐遭遇不测,在下必须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