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
孙章勤不解道:“爹,达儿在侯府受到这等伤害,您怎么能就此作罢呢?”
孙老大人脸色灰败,缓缓道:“你自己看看这两个木箱吧。”
木箱?
孙章庆连忙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放着两句女尸,吓得孙章勤当场跳起来。
“啊啊啊,这……这什么玩意?李珣之那家伙什么意思?”
孙老大人幽幽道:“我说过让你好好管管孙达,你非不听,这两具尸体是他昨日里闯入人家侯府后院糟蹋的,这两个丫鬟已经承受不住冤屈,悬梁自尽了!当然,死之前也没让孙达好过,孙达脑袋上的伤口就是她们打的,下身的残缺也是……至于他的手脚,是李珣之后来命人打断的,好了,不要再追究了。”
孙章庆头皮发麻,但还是喃喃道:“不、不过是两个丫鬟罢了,他李珣之竟然……”
孙老大人勃然大怒,回头狠狠扇了孙章庆一巴掌。
“混账!你将侯府当成什么地方?那可是镇远侯府!你以为李珣之区区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能替让李家从流放之地再回京城?又凭什么能获得圣人青睐?他的手腕和狠辣还掌控实权,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若是还不知轻重,那就给老子带着你的残废儿子一起滚出去!废物东西!孙达那狗东西也是,不开眼的蠢货,平日里为非作歹就算了,竟然还敢去侯府胡作非为!简直是自寻死路!!”
孙章庆一看自家老爹真怒了也不敢多言,只能捂着脸装死。
罢了罢了,孙达虽然是长孙,但又不是唯一的孙子,何必为了他将自己陷入死局呢?
是夜。
孙达醒来后先是一阵痛呼。
“水……水……哎呀,好疼……大夫……大夫……”
有老大夫连忙拎着药箱进来给孙达医治,还不忘屏退众人,毕竟要给孙达看二两肉。
孙达嘴里骂骂咧咧不断:“李青墨……狗男女,我……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孙达始终认为,是李青墨和秦明月联手害他!
他一定要唱衰他们,他要李青墨永远进不了国子监,让秦明月成为人人喊打的婊子!!!
这老大夫一边给孙达施针,一边嘀嘀咕咕:“还能说话,看来第一次施针针法没到位啊……”
孙达委实痛得厉害,自顾自哀嚎,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位老大夫说了啥,等他感觉一根银针插入自己的脑袋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你做了什么?!
“啊啊啊……”他为什么会说不了话了?
“啊啊……”救命!
老大夫淡淡一笑收起银针:“放心吧,你保证性命无忧,只是以后无法说话无法动弹,成为彻头彻尾的废人罢了。”
如此一来,他便再也不能作恶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李珣之不是一直对自家弟弟“放养”的吗?这次竟然为了教训这破坏弟弟婚礼的登徒子请他出手,太阳打西方出来了?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收钱办事。
再说这孙达可不是什么好人,祸害过的姑娘数都数不清,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孙达目眦欲裂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老大夫大摇大摆地离开,而孙府的人还对他感恩戴德。
孙达整颗心都坠入了深渊,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镇远侯府,听竹轩。
李珣之放下手中书籍,抬眸道:“来了就别躲着,事情办得如何?”
老大夫一个鸽子翻身落地,吊儿郎当拍拍身上的尘埃,顺带端起李珣之桌上的茶细细品尝。
“好茶啊好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保证那孙达以后就是个不能言不能动的活死人,肯定不给你的弟弟添麻烦。”
“嗯。”李珣之淡定翻了一页书,“你易容先别卸,随木魁去给人把个脉,然后再……开一碗温养身体的避子汤。”
“噗!”茶水当场喷出,老大夫双眼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道,“好家伙!你小子开荤了?!不对!你睡了人不负责?还想搞什么避子汤?!啧啧啧……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我唾弃你!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