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决定和秦府联姻之前,侯爷就将秦家众人的资料摸了个七七八八,木魁自是看过秦淑琴的画像,错不了。
木铁:“啧啧啧,这……既然二爷喜欢的竟然是二夫人的妹妹,那他为何不直接娶二夫人的妹妹呢?把二夫人娶回来有故意刁难人家,这不是有……咳咳咳,有猫腻吗?”
木魁没有理会木铁,只是继续等待李珣之的指示。
虽然老爷和老夫人才是侯府里辈分最高的,但这里是镇远侯府,他们真正的主人只有侯爷一人。
而侯爷本就是极其冷漠疏离的性子,对父母和胞弟也仅仅保持着应有的责任而已。
就连现在也一样,若非此时他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和水泽,谁能想到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情事?
“呵呵……”李珣之半晌冷笑一声,显然已经明白了李青墨的计划,“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废物,你们先把收尾收拾了,再请周妈妈过来,劳她老人家帮忙把人送回去,务必保全她的名声,其他的事情,等明日她醒了再说。”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秦明月。
木魁略显惊讶地看向李珣之,要知道周妈妈可是侯爷的乳母,侯爷对她尊敬非常,寻常小事可不会打扰她老人家的。
可现在侯爷竟然请她老人家帮忙?
啧啧啧,这二夫人竟然能得侯爷的心软庇护,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木魁的行动非常迅速,不仅稳稳当当把秦明月送了回新房,还顺手将秦明月身边的血迹、污浊都清理干净,包括但不限于被秦家送来的两个陪嫁丫鬟,以及李青墨安排来和秦明月共度春宵的“野男人”。
说起婚房里的画面,饶是木魁也有些起鸡皮疙瘩……
“野男人”应该是没找到二夫人,便想强迫两个丫鬟,结果被两个丫头联手阉成了公公。
幸而二夫人没看到这一幕,否则怕要吓出病来。
两个陪嫁丫鬟成了府里的花肥,“野男人”则被打断了手脚,送回了家。
说来这“野男人”也不是什么没头没脸的人物,他乃国子监祭酒的小孙子。
孙达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探花郎”,当然,此“探花”非彼“探花”,而是专门探各色的家花、野花。
孙达当然知道来“睡”秦明月的风险,可秦明月艳绝京城、国色无双,孙达早心动了。
李青墨特意邀请,说出事了还有他顶着,孙达这才色胆包天敢在今日动手。
待一切妥当,木魁这才能休息片刻。
木铁也没闲着,立刻凑了过来,一张小嘴,哦不对,是一张大嘴叭叭叭说个不停,“木魁,你和侯爷到底打什么哑谜呢?还有二爷,二爷这是作甚啊?二夫人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吗?他为啥要害她啊?”
木魁本不想理会这个铁疙瘩,但一想起他的话痨性子,如果自己不说他估计能念叨一晚上,无奈道:“说白了,二爷是既想要二……秦大小姐的身份支持,又想要秦二小姐的暖玉温香,所以就将无辜的秦大小姐往死里迫害,好以此拿捏大小姐。就连他给大小姐找的这个姘头,都是在为自己铺路呢,这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是什么?”
木铁更懵了:“啊?哦……可是大小姐二小姐不都是一家的吗?而且都是嫡女啊,二人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还有,为什么不叫二夫人要叫大小姐啊?还有,铺路?铺什么路啊?”
木魁:“……”
说真的,如果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他真不想理会这个棒槌!
“在人前就算了,在侯爷前面,让你喊大小姐就喊大小姐。至于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区别那可大多了,大小姐的外家是青阳陈氏,百年簪缨世家,而今内阁里可还有陈家的人。那二小姐的母亲就是个妾室扶正的,能算个甚?这孙达可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子,有他在,二爷想进国子监那不就轻松多了吗?”
木铁恍然大悟,满脸都是厌恶:“哇,那那那,那二爷可真不是个男人,这么算计自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