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的开会(派对),各个部长的心情要比平时好上不少。
除了安保部的内扎克。
“说实话,你不是为了得到赞扬才又来找我的,对吧?”
“你就不觉得乏味吗?”
内扎克的声音不知道比平时大了多少分贝,他的眼神也不似平时那般慵懒,而是异常凛冽。
安吉拉和x沉默地站在他面前,听着他在那里发泄情绪。
“你今天又会干些所谓了不起的大事,然后安吉拉和其他sephirah都会把你夸到天上去。”
“之后我的部门又会出点儿什么事故,又有人会死,又有人会疯掉,又有人变成终身残疾。。。。。。这样那样的。。。。。。”
“然后hod就会来安慰我,耶索德又会训斥我没有遵守那些狗屁的规则,马库库也会用明天一起努力吧这种话来安慰我。”
“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说这是我的错,但我知道这就是我的错!”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的每一天都在见证他人的死亡!而这份死亡早已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的攥住我的心脏。”
“它不会要了我的命,可它会让我每时每分感受到痛楚!”
“。。。。。。”
x以为他发泄完了,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内扎克。
“你知道吗?这里的员工每天都会收到一小部分致幻剂。”
“这些致幻剂能让外界对他们的刺激没那么大。”
内扎克的情绪和声音变得平静下来,这份平静格外诡异。
“身居高位的你,主管。”
“不妨想一想,那些昨天还在和你一起吃午饭的同僚突然死了,被撕成无数的肉块散落一地,他的鲜血溅满你的脸。”
“又有谁会若无其事地开始打扫他们的尸体呢?”
“大家都像鸵鸟一样努力把自己的脑袋藏在沙地里,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他们可能看起来很精神,但实际上谁都不太好。”
说完这些话后,内扎克笑了一下。
似乎他讲的不是什么残酷的事情,而是一个笑话,一个血淋淋的笑话。
“我一直在想我会怎么死去。。。。。。”
“哈哈,我当然知道这是一个比喻,死亡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看似唾手可得,但我永远触及不到它。”
“向机体内注射脑啡肽这样的致幻剂的话,那么机体会一点一点地腐烂掉。”
“如果我直接摄入一整瓶,那就会对我的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我刚刚就摄入了比我平时的剂量多了不知道多少的脑啡肽,”
“致幻剂?简直就是笑话!”
咔嚓!
内扎克手中的杯子被他一把砸碎。
“我现在感觉很清醒!我感觉自己现在他妈的非常清醒!”
“希望我再次睁开眼睛,会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没有你,没有其他sephirah,也没有安吉拉的地方。”
“这不是玩笑,主管。”
“再见。”
x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内扎克倒在地上。
他身上的正装,在x的眼中换成了一身病服。
内心深处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开始进行与cogito有关的研究,首要问题是能否找到能够拯救她的最合适的药物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