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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在我的伤疤上。
巨大的悔恨，像海啸一样将他淹没。
“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
想要伸手触碰那道伤疤，却又不敢。
手停在半空中，剧烈颤抖。
“滚。”
我放下衣服，冷冷地看着他。
“带着你的未婚妻，滚出这里。”
“别脏了我弟弟的轮回路。”
霍延之红着眼眶。
“阿絮，我会查清楚的。”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绝不会放过她。”
说完，他转过身，一把拽住宋婉的头发，拖着往外走。
“啊！延之你干什么！疼！”
宋婉尖叫挣扎。
但霍延之此刻像个地狱修罗。
“疼？”
“你也知道疼？”
“比起她受的罪，你这点疼算什么！”
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弟弟的脸。
终于，还是没能让他看到姐姐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但我发誓。
这笔账，还没完。
处理完弟弟的后事。
我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那个出租屋。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桌上还放着弟弟生前最爱看的漫画书。
我抱着书，蜷缩在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
门被敲响了，很急促。
我以为是房东来催租。
打开门，却是霍延之。
他胡子拉碴，满眼红血丝，身上还穿着那天的衬衫，皱皱巴巴。
像个流浪汉。
看到我，他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阿絮”
他想进来，又不敢。
“查清楚了？”
我靠在门框上，声音沙哑。
霍延之点了点头。
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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