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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帕里包裹着的,是一块绣着“钰”字的明黄色肚兜,和一缕用红绳系着的胎发。
那块肚兜,是当初萧应淮亲手缝制的。
那是我们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
皱巴巴的一个小团子,却让他这个九五之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偷偷向老嬷嬷学习针线活。
手法笨拙,甚至屡屡被针扎破了手指。
他就这样在烛火下,一针一线,缝制了那块肚兜。
上面绣着儿子的乳名。
我醒来后,先是惊讶,然后是忍俊不禁。
“要是被那些老古板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在这儿偷偷缝肚兜,怕不是要笑话死你。”
他放下针线,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
“笑话就笑话去吧。朕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朕只要你开心。”
那时的我们,幸福得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
可后来,言家被栽赃叛国。
我去找他辩白,却只换来他的一句“铁证如山”。
他下旨满门抄斩。
却又迎着那群权臣的怒火,保下了我和刚出世不久的孩子,以妖后之名把我们打入了冷宫。
冷宫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入冷宫的第一年,钰儿就被活活冻死了。
“陛下”
我跪在地上,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让泪落下。
“这是您当年一阵一线为钰儿缝的是他在这个世上,得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来自父亲的温暖”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眼泪滚落。
“是奴婢没用冷宫太冷了奴婢捂不热他连他最后一点骨灰都没能保住”
一旁的虞兰卿猛地看向我,声音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