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卿胸口剧烈起伏,扬起手就要打我。
我下意识闭上双眼,可那一巴掌却始终没落到我脸上。
我睁开眼,虞兰卿的胳膊被萧应淮死死握住,僵在半空。
“陛、陛下我”
萧应淮眼底寒意骇人,声音冰冷。
“你说,朕母妃的遗物是破烂玩意儿?嗯?”
“臣妾不知!臣妾真的不知道啊陛下!”
虞兰卿吓得涕泪横流,跪在地上抱着萧应淮的腿。
“是言欢!是她故意陷害臣妾!激怒臣妾!她故意拿出这只簪子诬陷臣妾”
“够了!”
我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立刻重重的磕头。
“奴婢没有陛下明鉴皇后娘娘嫌弃奴婢笨,叫奴婢梳妆,可这一台簪钗娘娘都不满意,还有其他宫女都能作证”
我惊惧地声音颤抖。
萧应淮猛地甩开她,眼里是遏制不住的怒火。
“虞兰卿,你嚣张跋扈,屡教不改!如今竟敢口出狂言,亵渎太后遗物!”
“朕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
“传旨!皇后言行无状,冲撞太后,掌嘴三十!以示惩戒!”
内侍领命,上前拖起哭号不止的虞兰卿。
萧应淮扶起我,眼里某些情绪剧烈翻滚着。
“她刁难你,你就不会反抗吗?”
我眼睫颤了颤,轻声道。
“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我不过是一介贱婢,如何敢反抗?”
萧应淮愣住了,喉结滚了滚,下颌紧绷。
“欢欢朕已经好久没看过你笑了。”
我抬头,正对上他复杂的双眸。
“陛下说笑了,就算是奴婢这条贱命,您想取,取了便是,更别说是一个笑了。”
说完,我重新低下头。
也没对他露出一个笑。
萧应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脸上气出了红晕。
“以后你就在朕的御书房里伺候朕。”
说完,他顿了一下,然后抬脚离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的恨意越发清晰。
言欢,我的名字是父亲取的。
父亲曾说,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我能日日欢笑。
可自从父亲死后,我便再也没笑过。
萧应淮,你杀了我全家,我又怎么会对你笑?
我想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