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杵在门口。
沈绿珠在门口一块小地方到处走走,四处逡巡。
白映洲在复盘昨天的所言所行。
她在想她总归比沈绿珠大许多,昨天那行为实在太上不了台面了,不免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得想别的方法征服柳氏,不能老和沈绿珠斗来斗去,实在太没意思了。
斗赢沈绿珠又如何?
这又不是比赛,最重要地是拿下柳氏的心。
沈绿珠一掌拍在白映洲的肩上。
“白婶子,不是我说,你和我一个小姑娘竞争,万一输了,别回家哭鼻子。”
白映洲没搭理她。
无需说,谁会说自己输了。
可说自己肯定会赢,沈绿珠一定会不依不饶地说出更多的难听话。
最为重要的是这场比赛中,柳氏才是裁判。
口头上赢了沈绿珠没有任何好处。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马嬷嬷来开门,迎了两人进去。
“夫人说你们怎么还没来?原来都站在门口了,倒让你俩久等了。”
沈绿珠笑道:“必定是门房偷懒了,回头好好敲打他们。”
白映洲看出了端倪。
马嬷嬷作为柳氏身边的心腹,不可能亲自来开门。
所以她笃定马嬷嬷肯定派人在外面监视她们俩的一言一行。
白映洲笑道:“嬷嬷言重了,我也才刚来。”
沈绿珠才不给她卖弄的机会,直接拆穿:“胡说八道,明明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马嬷嬷笑道:“还是沈姑娘老实了,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叫人不用猜来猜去。”
沈绿珠听了大喜:“谢谢嬷嬷夸奖,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心里藏得住事儿的人,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
进到内院,马嬷嬷没让两人先进去,她先进去回禀了。
过了两刻钟,马嬷嬷出来了。
“夫人大抵痊愈了,不用进去伺候了,等会有画师过来给你们画小像,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
说完,马嬷嬷就走开了。
白映洲找了石凳,坐下来想事。
柳氏到底要做什么?
沈绿珠来过许多回,从没有好好欣赏这院子的美景,不停东摸摸西瞅瞅,偶尔摘了一两朵好看的小花给白映洲欣赏。
白映洲劝道:“人家辛苦种的,自家人都舍不得摘,你也别乱摘。”
沈绿珠摆摆手:“我摘的都是快枯萎的,算不得什么。”
白映洲摇头叹气:“就算枯了,也是人家的。”
“老古板,和你说两句话都费劲,跟个老妈子似的。”沈绿珠不屑一顾。
晚些时候,有一老一少的画师过来画小像。
马嬷嬷过来特意交代先画白映洲。
白映洲的小像足足花了三个多时辰。
就剩了最后一个时辰留给沈绿珠,她忍不住骂骂咧咧。
白映洲的小像画完以后,马嬷嬷拉了她去偏房。
有个中年妇人拿了布尺给白映洲量身。
之后马嬷嬷送了白映洲去柳氏房间。
柳氏今日一身华服,又恢复成初见面那个严肃的夫人了。
她拉着白映洲坐下,笑道:“你觉得阿珠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映洲思忖良久,回道:“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柳氏笑道:“我家里也有一个没长大的男孩子,我和他爹是管不了了,所以我和他爹商量着想把他交给媳妇管教,我看中了你,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