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吏,不是官,我只听过官官相护,没听过吏吏相护。”
“那你就去告,看看我的本事几何?”
白守业吹灭了屋内烛火。
倏地,豆腐房的烛光亮了。
白映洲懒得和白守业瞎扯皮,走去豆腐房。
就看到白璎灵一个人埋头将豆腐切好块,然后放进豆腐车上。
白映洲满头问号,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抽一鞭走一步,如今主动卖力干活。
这简直比母猪会上树还要稀奇。
“你是不是缺钱了?”
白璎灵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卖力干活。
“阿娘和二哥都说了,你最多两个月内会嫁出去。也就是说齐小柔三个月内会到我们家里来,就齐小柔那性子,我绝对和她相处不来。而且阿娘的性子也不好,两人早晚会打架。所以我得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将来家里指望不上,就去找你和姐夫。”
白映洲轻轻一笑。
“你倒挺为自己考虑的。”
“阿娘把你害了,我可不想走你的老路。”白璎灵将豆腐放好在豆腐车上了。
“走走走,和我一块送豆腐去。”
白映洲虚叹一口气。
当初,阿娘,二弟和三妹可不是这种神色,全是哭着跪着求她留下。
如今各个巴不得她快些走了。
“我去换身衣服。”
白映洲转身就回房了。
此时天空泛出鱼肚白,光线照进了房间。
白映洲一清二楚地看到阿娘在屋内乱翻乱找。
“别找了,我挣的钱,除却成本,九成九都上交了。”
她换了一身粉色长裙。
罗四娘嗔道:“胡说八道,你没说实话。豆腐原来半文钱一块,你早几年就涨到了一文钱一块了。”
她还是昨天从沈家知道这消息。
“是一文钱一块吗?”白映洲佯作不知:“反正我现在没钱了,随便你找。”
反正钱都在钱庄。
罗四娘扯住她的衣摆:“你要不老实把钱交出来,你出嫁时,我不给你嫁妆。”
白映洲的眉毛微微挑起。
“你有考虑过给我准备嫁妆吗?你以前就和我说过,家里的钱都是二弟的,让我和三妹不要指望。”
罗四娘跺脚:“纯属污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一直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三个我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