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坛酒的成本,不到夏都那些名酒的一成!“
“就这酒,北元草原上那些牧民们爱死了,一坛能换两头肥羊!”
宋之问心想,这酒真是暴利啊!
紧接着,两人又来到造纸厂。
工人们用巨大的纱网在纸浆池里一捞一翻,一张张湿润的纸张便铺在了木板上。
隔壁的印刷厂更是让宋之问挪不动步。
排字车间里,上百名工匠在字架前,飞快地捡拾着铅活字,排入字盘。印刷车间内,数台手摇印刷机旁,工人们两人一组,一人上墨,一人压印,一张张印着工整字迹的纸张被飞速地印刷出来。
宋之问看着那,刚刚印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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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自语:“原来……原来那些账本,那些书册,都是如此印出来的……”
钱多多在一旁补充道:“宋总司,这算什么。王爷说了,知识也要走上流水线。咱们这印刷厂,一天印出来的书,比得上夏都所有抄书人加起来抄一个月还多!成本嘛……嘿嘿,可以忽略不计。”
宋之问总算明白,夏侯玄为什么会让他当这核算总司的总司长,总揽北州财政审计大权。”
……
又过了七日,北州书院。
一间明亮的教室里,坐着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他们中间,一个头发半白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宋之问挺直腰板,坐在小小的课桌后,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黑色石板。
负责教算学的张先生,手持一根白色的粉笔,正在黑板上书写着一些数字。
“诸位,今日我们温习一下,何为‘1’,何为‘2’王爷称之为‘阿拉伯数字’,它最大的好处,便是引入了‘0’和‘进位’的概念,运算起来,远比算筹方便。”
张先生在石板上写下一道题:123+456=?
宋之问伸出手指,在桌下微微拨动,模拟着算盘的动作。
他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炭笔,在发下来的草稿纸上,按照张先生教的算法,一笔一划地计算起来。
当他写下579,并与张先生公布的结果核对无误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全新算法的简洁与强大。
……
半月的书院进修,让宋之问眼见大开。
核算总司。
宋之问身穿一件崭新的总司官服,端坐一张宽大的樟木书桌前,整个人脱胎换骨,老眼中精光四射。
其房间内的账本,早以被他整理完。
他面前摊开的,是北州商会上一个月的流水总账,账本上记录着每一笔交易。
他翻开一页:‘北州纺织厂’售:八千布匹,单价六两。入账:四万八千两白银。成本:八千两。净利:四万两白银。
他越往下翻看,眼睛蹬的越大。
宋之问猛地合上账本,喃喃自语:“日进斗金……不,这是日进金山啊!”
“王爷这哪里是在经商……这分明是在……印钱!”
李书岳手里捧着一叠厚厚账单,走了进来。
他将账单放在桌案上笑道:“宋大人,这是青州路段,工程的款项核算总单,所有物料、人工的开支明细都在里面,还请总司过目签押。”
宋之问拿起文件,仔细观看,上面的格式正是他这半个月来,按照夏侯玄的思路,与各司主事一同商议定下的新标准。
水泥用量、碎石方量、劳工薪酬、工具损耗……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看向下方的合计:五百万两白银。
“啪!”
宋之问猛地一拍桌子,将那份核算总单摔在桌上,质问道:“李文使,这工程款,怎么核算出五百万两白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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