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琙,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朝堂发难,怎么就成了夏侯玄的个人表演秀?
他不仅没被治罪,反而被父皇任命为和谈主使。
“殿下息怒!”李岩躬身劝道,“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那夏侯玄不过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罢了。”
“小丑?”夏侯琙一把揪住李岩的衣领,“你管一个能让父皇当众偏袒,能把吴国使臣打得像条死狗一样的人叫小丑?李岩,你的眼睛是被狗屎糊住了吗?”
“殿下,是臣失言!是臣失言!”
“那夏侯玄,不过是仗着北州大捷的功劳,一时得意忘形。等和谈之事一了,功劳赏尽,他没了依仗,咱们有的是办法炮制他!”
“等?”夏侯琙松开手,“我等不了!他今天在太和殿上有多风光,我就有多屈辱!还有,你不是说他从北州带了大量贡品吗?人呢?”
“殿下,夏侯玄回府之后,闭门谢客。”
“不过。。。。。。他放话出去,说要在两天后,于城西冰爽斋,举办一场‘项目招标会’。”
“项目招标会?”
“据说是要售卖他从北州带来的,琉璃镜,香皂……等商品,还说要为他那条‘镇南大道’筹集款项。”
“修一条横跨数州的官道,耗资何止千万?就凭他卖几面镜子?痴人说梦!”
“蠢货!”夏侯琙一巴掌扇在李岩脸上。
“你以为他真的是在痴人说梦?修路是假,敛财是真?蠢货!你错了!修路和敛财都是真!而且是能撼动国本的天大财源!”
“父皇让他主使和谈,满朝文武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却反手就要办什么‘招标会’!”
“你们只看到了他当殿行凶的鲁莽,没看到他从北州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哪一样不是能让满朝权贵疯狂的摇钱树?”
“这已经不是皇子间的小打小闹,这是一条新的财路,一条能收买人心、武装私兵、足以影响皇位归属的财路!”
李岩捂着脸,不敢说话。
夏侯琙在房中走了几圈,“既然不能阻止,那就釜底抽薪,鸠占鹊巢!”
他看向李岩,“你,立刻去联络所有依附于本王的世家,商号。告诉他们,两天后的招标会,我们也要去!”
“殿下,您的意思是……”
“他要卖代理权,那就全买下来!”
“他想用这些新奇玩意儿和未来的商路聚拢财富,那我就用更雄厚的资本,将他这条财路连根拔起,移植到我的府里!
“他夏侯玄,不过是替我探路,赚钱的一个工头罢了!”
李岩躬身领命:“殿下这计谋,实在是高明!我们掌控了财源,未来殿下的登基大业更稳!”
一封封密信从二皇子府送出,飞向夏都的各个角落。
。。。。。。。。。
夏都王爷府的书房里。
夏侯玄正看着赵大牛刚刚呈上来的名单。
“王爷,这是根据亲卫的记录,以及咱们商会眼线的汇报,整理出的今天到访过的主要人物名单。”
“永宁侯”,“户部侍郎王谦”,“万通钱庄孙万通”。
“都来了啊。”夏侯玄将名单随手放在一边。
“王爷,二皇子那边……”赵大牛担忧道。
“让他来。”
“他要是真想竞标,那就得拿出真金白银。”
本王倒要看看,“他那点家底,够承包几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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