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牛看着地上的脚印,决定先回王府禀报。
。。。。。
王府
书房门被推开,赵大牛一身泥水走了进来,裤腿上还挂着几根水草。手里攥着一块湿漉漉的木头。
他将那块木头递给夏侯玄。
“王爷,查清楚了!不是什么年久失修,是人祸!”
夏侯玄接过木块,用指腹在那平滑的切口上轻轻摩挲。
“嗯,是锯子留下的痕迹。”
“没错!就是锯子!”
“王爷,我在最粗的那根桥墩残骸水下的部分找到的!”
“不知道狗娘养的,把桥墩从水底下锯断了三分之二,留下一点点连着。从外面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只要有重车压上去,立马就得塌!太阴损了!”
夏侯玄放下木块,拿起旁边的布巾擦了擦手,问道:“找到人了?”
“没。”
“王爷,我发现切口的时候,感觉对岸林子里有人影闪了一下,等追过去,人早跑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脚印。”
“脚印?”
“王爷,是一个脚印。很小,琢磨着,不像是个大老爷们儿能有的。而且那地方泥地很软,脚印却很浅,说明这人身手不错,身子也轻。”
”赵大牛比划了一下,“大概……就这么大。”
他说着,用手在桌上大致画了一个轮廓,比寻常男子的脚要小一些。
一个身手敏捷,脚很小的人。
夏侯玄看向赵大牛,“这事,你知我知,不要声张。”
“王爷,难道不查了?就让这孙子逍遥法外?”
“查,当然要查。但不是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查。”
夏侯玄拿起炭笔,在地图上轻轻点了点,“敌人既然敢在黑水河动手,就说明他们对我们的工程了如指掌。”
“想看我们手忙脚乱,想看北齐人人心惶惶。我们越是愤怒,越是急着抓人,他们就越得意。”
“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夏侯玄笑了,“大牛,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报复吗?”
赵大牛挠了挠头。
“最好的报复,就是他们费尽心机想毁掉的东西,我们不仅能重新建好,而且建得比原来宏伟一百倍。”
“他们想看我们笑话,我们就让他们看到神话。让他们知道,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除了给我们一个展示实力的机会,屁用没有。”
……
次日,黑水河畔。
原本因塌桥而一片狼藉的河岸,成了整个北州最热闹的工地。
鲁安,正站在临时搭建的木筏平台上,挥舞着手里的图纸。
“都给老子听好了!铁板!对准了再砸!一锤是一锤!谁给我砸歪了,今天晚上的肉汤就别喝了!”
河面上,数十个木筏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巨大的水上作业平台。而在平台中央,上百名精壮的工程兵,正分为数组,协力将一块块两寸厚的长条铁板,用巨锤狠狠地砸进河底的淤泥之中。
“铛!”
“铛!”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