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他已郑重叮嘱姑父:凡是查抄所得的武学典籍,江家务必誊录一份留存。
沈恬豪迈一笑:“看中什么直接拿走,不必客气!”
辰时刚至!
金陵四门尽数关闭,戒严令迅速传开。
城墙之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
弓箭上弦,目光如鹰隼般紧盯各处通道。
一架架粗如手臂的重型弩机整齐排列,锋利的箭头直指城心方向。
这些特制箭矢由稀有金属打造,足以洞穿宗师级别的护体真元。
即便是顶尖高手,也不敢轻易硬闯这等杀阵。
驻军接到死令:未经总督亲批,无论何人、何因,胆敢强行冲门者,格杀勿论!一切后果由总督一人承担!
此令一出,军心如铁。
一名衣着华贵的纨绔子弟,倚仗父辈官职,妄图在守军面前耀武扬威,话音未落便被一箭穿喉,当场毙命。
众人这才惊觉——这一回,官府是动真格的了!
城门口发生的血腥一幕,很快在城中传开。
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顿时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不少自认清白的门派和家族,则急忙打探究竟出了何事。
唯有少数耳目灵通的组织,已隐隐猜到几分端倪。
恐怕与数日前税银遭劫一事脱不了干系。
更有极少数神通广大的人物,冷眼旁观,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将视线投向了漕帮……
沈恬率领大军抵达秦淮河畔——正是当年藏匿税银的隐秘地点。
士兵们从地下暗流中陆续捞起一箱又一箱白银。
看到成堆的银锭重见天日,沈恬终于松了口气。
银子追回,证据确凿,林正东百口莫辩,大势已定。
税银被尽数运往城内临时设立的军营妥善保管。
沈恬毫不停歇,立刻调兵遣将,将江南盐运衙门团团围住。
昨夜盐运使突然失踪,今日清晨全城封锁,种种异象早已让盐运府上下胆战心惊。
“按名单抓人,凡有抵抗者,就地诛杀!”沈恬面色冷峻,下达铁令。
“遵命,大人!”
将士如猛虎出笼,直扑盐运司大堂。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我是盐运同知,正四品命官,岂容你们胡来!”一名官员怒声呵斥。
“正要拿你!”领兵将领毫不迟疑,“带走!”
他心中清楚,背后有总督撑腰,只需执行命令,无需多言。
一个个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员被押解而出,整个盐运司乱作一团。
卫队长眼神阴晴不定。
他是林正东的心腹亲信,多年来参与盐税贪墨,分得巨额油水。
此刻他明白,一旦落网,必死无疑。
“兄弟们!驻军已经动手,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条!跟我冲出去!”他拔刀怒吼。
“我等奉总督之令缉拿要犯,抗拒者,当场格杀!”驻军统领厉声宣示。
这位卫队长多年经营,手下不乏死士。
一声令下,数十名护卫抽刀而上,直扑官兵。
“杀!”
随着一声令下,双方短兵相接。
然而盐司护卫终究难敌正规军阵,顷刻间便被打得七零八落。
不少人当场倒下,血染石阶。
也有部分卫兵并未参与非法勾当,只为俸禄而战,不愿为他人卖命。
眼看同僚惨死,连首领都被擒获,他们纷纷弃械投降。
“全部关押候审!”统领挥手决断。
盐运司高层几乎被一网打尽,衙门运转已然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