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冷明整个人被杀意包裹,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温婉就要被他弄死了!
他手上动作不减,反而力量运使的更大。
安保见警告无效,直接开枪,一颗橡胶子弹打到纪冷明的手腕上。
橡胶子弹虽然不是实弹,威力却也不小,霎时,纪冷明手腕上出现一块圆癍血瘀。
哪怕手腕疼得厉害,但也只是抖了抖,他依然没松手。
眼底带红,煞气凌厉,那是同归于尽的孤绝!
安保见一粒子弹不够,又连续开了两枪,每一枪,都打在纪冷明的麻筋上。
他的手掌还掐着温婉,温婉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力道在逐渐变小。
心肺有空气涌入,青紫的面色稍稍恢复。
温婉声音粗哑撕裂,嘲哳难听。
“杀不死我的,别逞强了!”
“其实,他们是替你准备的,”嘴角讽刺的笑意深刻无比,“我怕你出事,又遭人暗算,所以配了几个人给你!”
“呵,没想到,却救了我自己!”
纪冷明两条手臂都在颤抖,尺神经发麻,连带半个身体都没了力气。
他大脑轰鸣作响,筋膜鼓胀,满满都是懊恼,压根听不清温婉说了什么。
他想,杀人,还是刀更快些!
埃文心情很复杂。
他和纪冷明曾同往京都,那一条很长的行程带给他极大的震颤。
在他看来,纪冷明和温婉同归于尽,委实太不划算。
世上可以没有温婉这样的搞霸权的独裁者,但不能没有纪冷明那样的眼里有光、心中有火的梦想家。
独裁者,是历史前进的阻碍,梦想家,是载动文明的车轮。
埃文叹息着,拨通了温同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