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的母亲,张翠兰。
这个意想不到的关联,像一根刺,瞬间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猛地想起,白月之所以能进入那个保密级别的科考队,据说就是因为李教授的特别推荐。
而顾言,也曾在无意中提过,白月家境优渥,她母亲是某家上市公司的股东,人脉很广。
难道,这一切并非巧合?
沈墨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眸色一沉,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本市的中心医院,特护病房。”李教授的侄子叹了口气,“我叔叔被抓之后,她就突发脑溢血,一直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唯一的线索,难道就这么断了?
我和沈墨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李教授不可能无的放矢,他既然敢说出这个名字,就说明这个叫张翠兰的女人,手里一定掌握着什么关键的东西。
他现在装疯卖傻,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待翻盘的机会。
“走,去医院。”沈墨深当机立断。
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我们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张翠兰。
她看起来五十多岁,保养得宜的脸上毫无血色,戴着呼吸机,双目紧闭,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
白月坐在一旁,憔悴得几乎脱了相。
看到我们,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魔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们来干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戒备。
“我们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我开门见山,“你母亲,是不是认识李教授?”
白月的身体猛地一震,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不认识什么李教授。”
“是吗?”沈墨深冷笑一声,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白月在审讯室里,为了立功,交代她听到李教授和顾言谈话的原始录音。
录音的最后,她提了一句:“我妈也一直让我跟紧李教授和顾言,说他们以后都是大人物”
白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们”
“白月,我劝你想清楚再说。”我的目光紧紧锁定她,“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李教授的最终判决,也关系到你。如果你知情不报,甚至包庇,那就是同犯,你现在只是缓刑,随时可以被重新收监。”
我的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终于崩溃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妈和李教授是老乡,很多年前就认识。李教授很照顾我们家,我能进科考队,我妈能在公司站稳脚跟,都是他帮的忙。”
“他每年都会给我妈一笔钱,说是投资分红。”
投资分红?
我和沈墨深立刻抓住了这个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