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举报你?”我攥紧了沈墨深的衣角,仰头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这会影响到你吗?”
顾言在项目组两年,虽然人品卑劣,但专业能力是有的,他会不会真的掌握了什么项目的核心机密来要挟沈墨深?
沈墨深却笑了,他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尖,眼神里满是宠溺与安定。
“晚晚,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
我一愣,随即用力摇头,“我当然是担心你!”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放心,一条被拔了牙的疯狗,就算叫得再凶,也咬不了人。”
“他想拉我下来,也得看他自己,够不够那个分量。”
第二天,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顾言竟联合了几家不入流的小报记者,直接堵在了研究所的大门口,公开控诉沈墨深“以权谋私,强占下属未婚妻,并伪造证据逼死其母”。
我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同事们压低声音的议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不能忍受沈墨深因为我而声名受损!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沈墨深逆着光走进来,他已经换下了一身西装,穿着和我同色系的风衣,径直走到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走吧,晚晚。”
我茫然地看着他,“去哪里?”
“去把属于我们的清白,堂堂正正地拿回来。”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沈墨深的妻子,不该承受这些莫须有的脏水。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是谁,卑劣无耻。”
研究所门口,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顾言站在人群中央,头发凌乱,双目猩红,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
看到我和沈墨深携手走出,他立刻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激动地指着我们,对周围的记者和人群嘶吼。
“大家快看!就是他!项目总负责人沈墨深!”
“他利用职权,不仅抢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房子,还逼迫我的未婚妻林晚就范!”
“我为国家在深山里奉献了两年青春,换来的就是家破人亡!未婚妻被抢!天理何在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上前辩解,却被沈墨深紧紧按住。
他护着我,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瞬间将所有的恶意都挡在了外面。
他没有看顾言,而是环视全场,声音通过助理准备好的扩音器,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是沈墨深。”
“第一,林晚从来不是你的未婚妻。在你声称爱她至深,让她为你照顾瘫痪母亲的时候,你却将你全部的津贴,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第二,这栋房子,是你母亲周慧兰女士在神志清醒、有律师见证的情况下,主动出售给我的,房款一分不少,全部用于支付她的医疗费,以及作为遗产,赠予她唯一认可的儿媳,林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沈墨深的目光,终于如利剑一般,直直射向顾言,那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你,顾言,之所以被项目组除名,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因为你亲手断送了你母亲最后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