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志,听清楚了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些。
“还有,劳烦你回去告诉你那些好姐妹,嘴巴放干净点。”
“别整天捕风捉影,乱传些不着调的闲话,部队是讲纪律的地方。”
许梦丹被她怼得羞愤难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又不敢在沈延庭面前放肆。
宋南枝说完这些,不再看她,直接伸出手,抓住沈延庭的手腕。
拽着他转身就走,“回家。”
沈延庭蹙了下眉,低头看了眼她攥着自己的手。
白皙纤细,却很有力。
任由她拉着,大步流星地走出文工团的走廊。
这种感觉,很奇妙。
——
他们一走,走廊另一端看热闹的几个女兵立刻围到了许梦丹身边。
“梦丹,别哭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女兵递上手帕。
“你看她刚才那个样子,大庭广众就真是一点不矜持!”
许梦丹接过手帕,眼泪真真切切地落下来。
宋南枝是不知羞,可延庭哥却回应了。
另一个女兵说道,“我听教导员说,她还想参加咱们团演出服样子的评比呢,真是笑话!”
提到评比,递手帕的女兵想了想说道,“梦丹,我记得你爸虽然去沪市了。”
“但当初在海城的时候,不是有名的裁缝吗?你从小摸针线长大的,手艺能差了?”
“是啊梦丹,她一个资本家的养女,听说养父母对她也不怎么样,都把她养废了。”
“上次她也就是靠着美色,骗着裁缝铺的陈师傅,给后勤部做了批帽子,功劳还揽到自己头上。”
“她怕是连针都拿不利索吧?怎么能跟你比!”
旁边的人也跟着点头,“她现在不就是仗着迷惑沈团长,才这么嚣张吗?”
“教导员说了,这次评比公平公正。”
“让她现了原形,等沈团长发现她是个啥也不会的花瓶,肯定就离婚了。”
“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脸赖着不走!”
许梦丹听着这些话,心里的那口闷气总算是顺了些。
宋南枝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只要在评比中堂堂正正赢了宋南枝,延庭哥总会看清谁才是适合他的人。
——
从文工团出来,宋南枝放开了他的手腕。
沈延庭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没有解释离婚的事,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出乎意料地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冰凉的手。
力道很大,不容拒绝。
入手却是皱巴巴的触感。
沈延庭的眉头立刻蹙起,翻过她的手心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