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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碎的亲吻（第3页）

长久的沉默，把两个人定在原地。

萧墨寒呼吸还是那么粗重。

埋在她颈窝的脸滚烫得要烧起来。

云芷僵直着立在那里。

全身绷紧，心跳声在耳边敲鼓。

她感觉到他胸膛剧烈起伏的疼痛感。

不明白眼前这个刚才疯狂撕扯她的男人此刻怎么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

那是被伤透了的绝望。

在无声无息中漫延开来把她裹住。

最后他慢慢抬起头来。

却仍旧没有看进她的眼睛里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散落一肩的发丝上。

落在她被他粗暴对待过之后有些微肿起的唇瓣之上。

那双深邃的眼底翻涌出她看不懂的痛苦挣扎。

深沉压抑又随时会爆发出来。

“这就是你要的代价？”

他声音很低，很沉也不像是他。

似乎每一个字都是挤出来的，还带点腥气的沙哑。

这不是疑问更像是无尽绝望的确认。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语气里有东西被压抑着。

在崩溃前的痛苦之中又带着一丝不敢相信般的痛楚。

“为了救他们你愿意……”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她撕扯下的外袍边角之上。

那种触碰与刚才一样是如此的不一样。

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力气般柔嫩。

这让他手背冰凉的感觉都显得格格不入。

而她的身上却烫的一样的滚热。

他在停顿了一瞬之后仿佛是在寻找一些恰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一般。

但更多的时候只是觉得说不出口这种难受感。

甚至还有种羞耻在里面。

“这样就甘愿吗。”

他把话说完整的时候声音已经近乎哽咽。

自嘲式的惨苦以及无法说出口的愤怒一起涌上来。

压在他的喉咙里堵着他说话的声音和呼吸。

他气她这么轻贱自己，还是气自己把她逼成这样。

云芷脑袋里一团乱麻。

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能说什么呢？

她又能解释什么啊。

在他的眼里，她的所作所为就是自甘堕落。

可除了这样，她还能做什么！

父母的安危才是她唯一的执念。

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浓重得化不开的痛楚。

那是从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脆弱。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只能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觉得自己的后颈被紧紧攥着，传来一阵阵刺痛感。

可是这疼跟他在声音里的破碎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