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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客气行礼问候的白衫男子木卿衫,被这当头一问给搞懵了。
什么情况?
刚被鸿远真人请来,就被刁难是吧。
不过随即他想起,之前文鹤道长提过,文华山有个叫赵念生的小子,嚷嚷着要替他师兄先来验验货……
莫非眼前这位就是?
木卿衫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便让我来先挫挫你的锐气!
唰!
木卿衫手腕一抖,潇洒甩开折扇,清了清嗓子,开始接招。
半炷香后。
木卿衫额头冷汗直流。
一柱香后。
木卿衫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看向江木的目光,已如同仰望鬼神。
最终,在江木一句“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的淡然嘲讽中,木卿衫面色惨白,落荒而逃。
冲出殿外,正巧遇上讲课结束的文鹤道长与鸿远真人。
鸿远真人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穿着一身略显随性的宽大道袍,活脱脱一个老顽童的模样。
“卿衫,这么快就到了啊。”
鸿远真人见到木卿衫,笑呵呵的说道,
“最近文华山那婆娘为了报之前的仇,派了一个叫吴璟的小辈要跟我论道。
你也知晓,打架老头子在行,但这磨嘴皮子的功夫实在头疼。所以特意找你来……”
“真人,认输吧。”
木卿衫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鸿远一众人愣住了。
木卿衫满脸苦涩,自嘲道:
“今日方知,我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而不自知。文华山底蕴深厚,这些小辈确实了不得。木某甘拜下风。”
说罢,便落寞离去了。
留下鸿远真人一干人等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
另一边,失魂下山的赵念生,在半道上遇到了自家师兄吴璟。
不等对方开口询问,他一把抓住师兄的衣袖,崩溃大哭:
“师兄,认输吧,鸿远找来的帮手太厉害了。”
“论不过!真的论不过啊!”
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