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时对云家、严家、乃至杨家结下如此深仇者,寥寥无几,极可能牵扯另一起命案。我建议将他们——”
“不行,至少现在不能把这些少爷们抓起来审问。”
于徵青打断他,揉着眉心疲惫道,
“这样会出大乱子的。昨日诚王还特意询问过此案,因为有人找过他了。
燕城这地方,盘根错节,这些家族和商户,哪个背后没有点背景?不少更是直通京城。
无凭无据对那几位少爷刑审,我这副掌司,也就当到头了。”
张寰无奈道:“那怎么办?要不找木江?”
“此时去求助于一个被收押的衙役,我巡衙司上下,还有何颜面可言?”
“可——”
“啪!”
于徵青一巴掌拍在案宗上,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就再死一个人!”
“只要死了人,就一定会出现新线索!”
——
云家院内。
白幡垂落,愁云惨淡。
灵堂设于正厅,香烟缭绕,低语与啜泣声交织一片。
而在灵堂后方的小院里,云家年仅十二岁的小少爷,正无聊摆弄着他的弹弓。
对于兄长暴毙,他并没有多少悲伤。
唯有因少了带他出去玩的人,而感到遗憾与烦闷。
“没意思……”
小男孩嘟囔着,随手从锦囊里摸出一颗石子,瞄准了廊下悬挂鸟笼里那只叽喳不休的画眉。
“啪!”
石子穿过鸟笼缝隙,惊得画眉扑棱乱飞,羽毛零落。
小少爷咧开嘴,露出恶意的笑容。
这时,他忽然看到屋檐处落下一只小鸟,于是赶紧拉紧弹弓瞄准。
“小少爷!”
一个丫鬟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老爷让您快去灵堂。”
小少爷小脸一垮,满脸不耐:“不去不去!”
见鸟儿被惊动飞走,他恼恨地调转弹弓,对准丫鬟的脸,
“叫你多事!”
石子狠狠打在丫鬟颧骨上,顿时皮破血流。
丫鬟疼得惨叫一声,捂住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这位小少爷顽劣成性,恶名在外。
曾用弹弓在街上打伤过好几个孩童的眼睛,家中不过是赔些钱了事,他从未放在心上,反而愈发肆无忌惮。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