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了我儿,一定是你带坏的我儿子!严苘山,你个畜生!”
“不,一定是你威胁我儿子!对,一定是你威胁的他,让他做恶事!
“严苘山,你说啊,是不是这样!?当年你为了那个狐狸精,害死了自己的原配!现在,你还要害我儿子!你个畜生!”
江木冷眼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妇人,心中充满了厌恶。
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愿承认,吴这个心理扭曲的恶魔,正是她多年来窒息般的掌控欲一手造就的。
严苘山看了眼癫狂的吴,轻声一叹,说道:
“没错,都是我指使的。吴是被蛊惑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那些女子施虐侵害,是我做的。”
“听到了吗!?你们都听到了吗!?”
吴夫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地大喊,“都是他干的!我儿子是被逼的!我儿子没有害人!他没有杀人!”
江木皱了皱眉。
严苘山这一点倒没说谎。
验尸结果明确显示,那些侵害和鞭伤皆出自左撇子之手。
吴充虽是灵物持有者,却始终旁观,并未直接参与施暴。
也不晓得这种情况,会不会让吴的判罚变轻。
若真如此,那简直是对死者的最大不公,想想便觉恶心。
唐锦娴冷冷说道:“无论严苘山如何揽罪名,他都是动用灵物害人的主凶,罪无可赦,大乾律法会给他定罪。”
吴夫人却不管这些,流着泪对吴喊道:
“儿别怕,娘一定会救你!娘这就上奏朝廷,上奏陛下。你爹爹当年有功于社稷,陛下定会法外开恩。你没有做错什么……“
唐锦娴忍无可忍:“那些无辜被虐杀的女子,难道她们做错了?”
吴夫人如同泼妇般哭喊:
“她们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难道非要我儿偿命才能罢休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只是一时糊涂,他还是个孩子啊!”
唐锦娴彻底懒得与这不可理喻的妇人争辩,厉声下令:
“把一干人犯全部带走!”
她唐锦娴还不信了,弄不死这个畜生。
处置完人犯,她转而看向江木,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木江,你做的不错,待此案审定,本官定会如实上奏,为你请功。”
江木一听,立刻躬身抱拳,大声说道:
“此案能破,全赖大人运筹帷幄。若非大人早已洞察案情蹊跷,暗中布局,命卑职监视可疑之人,搜查关键证物。又派卑职详查吴宅,卑职岂能有此发现?
一切皆是大人指挥若定,卑职不过谨遵号令,略尽绵力而已,卑职万万不敢居功。”
周围巡衙司的其他人员看向唐锦娴,表情各异。
有钦佩,有畏惧,也有深思。
从内心讲,许多人仍不愿相信一个籍籍无名的年轻衙役会是破案关键。
更倾向于认为是安成虎在背后指点,或是唐锦娴本人能力超群。
但无论如何,经此一案,唐锦娴这位新任掌司的威信已立,足以让许多质疑者闭嘴。
听着江木奉承,唐锦娴唇角向上弯了弯。
别说,被这小子舔的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