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感谢我这正人君子就算了,还怀疑我?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说谁是狗!?”
唐锦娴敏感捕捉到这个词,瞬间炸毛,铁尺又扬了起来,羞愤交加。
现在别说是听到“狗”这个字会应激。
就是路边见到一条狗,她都要上去扇两巴掌。
“谁答应就说谁。”
“你放肆!”
唐锦娴气得柳眉倒竖,铁尺又往前递了半分。
“杀吧,反正你这女人也不讲理,杀了我或许你就自由了。”
江木躺回床上,无所畏惧。
唐锦娴怒火中烧,前襟不断起伏。
好似要撑裂布料。
见窗外天色亮起,意识到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被人发现,她狠狠一跺脚,将铁尺扔在地上。
美妇眼眶红通通的。
她强行将泪雾收回去,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粉唇没开口。
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离去。
“等等。”
江木叫住她。
唐锦娴脚步一顿,恶狠狠地回头瞪他:“你还想怎样!?”
江木起身,将桌上写好的那份关于案情分析和嫌疑人推断的纸张,递了过去,脸色也恢复了正经:
“这是我昨晚整理的,关于凶手的线索和推断。我认为,凶手极可能就是吴夫人的儿子,吴。而他的表舅,严苘山,很可能就是那个左撇子帮凶。”
严苘山!
唐锦娴心下一惊,接过纸张,快速浏览起来。
她的神色由羞愤逐渐转为凝重。
看完后,唐锦娴抬起螓首,沉声道:“我昨夜也曾去监视过严苘山,这家伙的确很有嫌疑。”
她也将自己昨晚跟踪严苘山,以及发现那个神秘跛脚人的经过简要说了出来。
“难不成还有同伙?”
江木皱眉。
唐锦娴摇了摇螓首:
“不知道,但既然你已经确定那个吴就是主凶,那我便将他抓起来,先进行审讯。就算他母亲是五品宜人,也阻挠不了巡衙司办案。
至于严苘山,这家伙是燕城上一任掌司的亲信,如今那位掌司调任到了京城,位高权重。没有证据,确实不太好动他。
不过没事,只要抓了吴,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
望着女人眉宇间凌厉的狠色,江木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女人该不会想把怒火撒在那吴身上吧。
若如此,只能替吴默哀了。
“唐掌司,眼下凶手已经查明,那我——”
“待会儿来巡衙司!”
唐锦娴丢下话语,闪身离开了屋子。
“呵呵,我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