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回到杀人现场,指不定就是想要毁尸灭迹,将事发现场给破坏掉!”
“那张纸肯定有问题!”
“如果知道自己的死可以拯救更多的人,他们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傅行舟颤抖的手抹去泪痕,银针再一次抵进我渗血的太阳穴。
我痉挛的躯体骤然僵直,瞳孔扩散。
记忆破解仪的嗡鸣戛然而止。
林昭然冷眼旁观我抽搐的身躯,镇定地拽住傅行舟的衣袖。
“她痛苦的阈值到了,必须加深刺激才能突破记忆封锁。”
说罢,林昭然便握住傅行舟颤抖的手,将电流档位猛地推至最高。
“还不够!行舟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顾清欢痛苦阈值的办法。”
“就当…是为了其他的受害者!”
傅行舟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已经没有了动静的我,攥紧打火机的手青筋暴起。
他颤抖着逼近我溃烂的伤后,声音嘶哑。
“欢欢,对不起…”
“为了…为了其他人不能受到伤害,我只能委屈你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不愿意说出真相吧!”
火焰灼烧着我溃烂的伤口,伴随着剧痛,我痉挛抽搐,却只挤出无声地惨叫。
记忆破解仪重新出现了画面。
画面中火焰扭曲着吞噬老宅,房梁轰然倒塌。
我蜷缩在角落里眼睁睁看着父母被火舌吞噬,无能为力。
炙热的空气中,我徒劳地伸手,却只抓住漫天飞舞的灰烬。我浑身痉挛,鲜血与泪水交织,眼睁睁看着父母在火海中挣扎。
剧痛与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仅剩的理智。
我崩溃颤抖,喉间溢出破碎呜咽。
围观者指着我狞笑。
“这疯子自己惨,就要别人更惨!”
“她早已经扭曲成了怪物,将痛苦化作刀刃,刺向那些无辜的人!”
电流嘶鸣,画面骤然碎裂。
林昭然来到傅行舟的身边,目光冷厉道:
“还不够!必须让她重新经历案发当日的痛苦,才能突破记忆封锁!”
“否则真相永远无法揭露!”
傅行舟眼眶泛红,颤抖的手悬在半空。
他望着蜷缩在椅子上,形如烂泥的我,眼底交织着痛苦与挣扎。
颤抖的双手没有办法握住银针半分。
队员拽住他的衣服急吼。
“傅局,再进一分就要刺穿脑髓!她会便成傻子的!”
傅行舟盯着我溃烂的太阳穴,银针迟迟没有办法推进半分。
林昭然死死攥住傅行舟的手腕。
“行舟,都到了这地步了,退缩的话就是前功尽弃!”
“难道你想让伯父伯母白死吗?”
傅行舟指节发白,眼底血丝密布。
“欢欢…我该相信你吗?”
受害者家属们攥着染血的遗照,跪地哭喊。
“求傅局公开真相!将她的记忆全部公布出来!我们的家人不可以白死!”
我呆滞地望着傅行舟,瞳孔涣散如同当年被公公婆婆从火场拖出时候的模样一般。
林昭然猛地按住他的手腕,针尖刺入我的脑髓,我眼眸中最后一丝光彩跟着消散。
记忆画面扇动。
幼时我被母亲搂在怀里喂药。
学生时代在学校里埋头苦读。
一张大火夺走了父母的生命,留下我孤身一人。
婆婆背着我趟过暴雨的放学路。
婚礼上傅行舟为我戴上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