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亚洛似乎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这个人看起来
inpetence,而且他要求我们避开中心地带的某些区域,这背后显然有奥尔布赖特家族的影子。
我无法确切知晓
——
我刻意制造的一系列降职让我脱离了核心圈子
——
但很明显,这位
“将军”
的头衔并非实至名归。弑神之后,几乎没有发生过大规模冲突,他也就没有机会积累经验。他的能力大多未经考验。历史上,这样的军衔需要数十场胜利才能获得,但各大家族最优秀的战士都已随渡鸦一同长眠。如今剩下的,都是些未经磨砺、能力不足之辈。
动用恩,显示出一种不计后果的创造力,但牺牲一队雇佣兵把神明引向一座城市,会引发深远的政治影响。选择短期利益而放弃长期利益,很少是明智之举。贝勒家族一定是担心其他家族会抢占中心地带。
不过,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计划不是亚洛自己想出来的。私下通信显示,这背后有更……
隐秘的利益在推动,与
“种子”
的需求不谋而合。但在我辞职之前,我无法了解更多。
无论如何,我对追踪这支商队的疑虑似乎是合理的。但后来,他们的了望员巧妙地避开了我们的部队;商队使用了某种惊人的装置,显然是血脉科技武器
——
而海尔提亚家族向来严格禁止平民持有这种武器;最后,这个女人竟然公然威胁一个家族的代表。
当安德罗斯指挥官继续与商队首领交谈时,我得出了结论。她守护的或许不是海尔提亚家族的某个继承人,但一定是某样重要的东西。
我的指甲在慢慢伸长,隐隐作痛。
我只能希望,那是个男孩。
但说到底,我根本不知道
——
“——
我在逃避什么。”
“文,我不管你心里藏着什么,”
基特小心翼翼地说,“这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有多懦弱。”
我们站在院子里,周围是布满疤痕、沾着血迹的树桩,还有深红色的草丛在风中噼啪作响。霜冻的寒意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打破
——
一整个家族的力量压在我们脆弱的马车墙另一边。墙壁在压力下仿佛扭曲变形,整个世界都像被孩子踩过的河底沙子一样起伏不定。下方是无数被诅咒的坟墓,里面的人都死于同一种疾病,如今却要再次重现人间。
鞭子、罗尼、基特、戴维安、马利、拉贾、塔贾、丽塔、那三个沉默的男人
——
所有人都还在这儿,像被困在慢慢融化的蜂蜜里的蚂蚁。
没有火焰,却仿佛一切都在燃烧。
谷仓里,其他商队成员的生命在急促跳动,按照自己的节奏
——
不,不,不,我不能分心,我必须专注于当下。汗水浸透了束腰外衣,喉咙干涩,头痛欲裂,肚子里的不适感逐渐加剧为剧痛,整个人都像泡在腐烂的泥沼里。我的目光落在基特的眼睛上。
我该怎么让他们明白?
“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嘶声道。
“哦,难道正确的决定是逃跑?把这里所有人都留下,让他们的头被插在尖尖的木桩上?”
她摇了摇头,嗤笑一声,“我才不在乎这些人里的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