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近人情了,没想到,还有人能把“壕无人性”四个字,演绎得如此清新脱俗。
时初眨巴着大眼睛,看看那颗比她拳头还大的“糖果”,又看看眼前这个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小小的脑袋瓜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表哥!”
沈星晚忍无可忍,一把将傅景明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干什么呢!有你这么送见面礼的吗?”
“怎么了?”
傅景明一脸无辜,“我小时候,爷爷就是这么哄我的啊。
他说,男孩子要有担当,女孩子就要富养。
我们傅家的公主,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那也不是钻石!”
沈星晚快被他气笑了,“她才五岁!你给她这个,是让她拿来磨牙吗?”
“也不是不行。”
傅景明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下巴,“钻石是世界上最硬的物质,用来磨牙,效果肯定不错。”
沈星晚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亲表哥,不能打。
她从傅景明手里,夺过那颗粉钻,又塞回到他的口袋里,“你要是真想送,就去楼下买个草莓味的棒棒糖,比你这个管用。”
“好吧。”傅景明耸了耸肩,一脸“你们凡人真难懂”的表情。
他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到时初身上时,却多了几分认真。
“小初初是吧?”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我是你四舅舅,傅景明。以后,要是在深城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要是我的名字不管用……”
他顿了顿,指了指旁边的顾承烨,“你就报你爹的名字。要是你爹的名字还不管用……”
他话锋一转,笑得像个恶魔,“那你就告诉舅舅,舅舅帮你把他给平了。”
顾承烨:“……”
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紧张的气氛,就这么被傅景明用一种哭笑不得的方式,给化解了。
傅景明名为探病,实则在医院待了不到半小时,就把所有人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在一通“公司有紧急会议”的电话中,带着他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他一走,走廊里的气压,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我们也该回去了。”顾承烨看了一眼时间,对沈星晚说。
他知道,他再待下去,只会让时宴琛的情绪更不稳定。
“妈咪,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和妹妹!”二宝懂事地挥了挥手。
大宝和淮宝也冲着沈星晚点了点头。
沈星晚送他们到电梯口。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顾承烨握住她的手,低声嘱咐。
“我知道。”
“那个傅景明……”顾承烨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你让他离我女儿远点。”
沈星晚瞥了他一眼,“怎么?顾总这是……吃醋了?”
“我只是觉得,他会带坏孩子。”顾承烨一脸严肃。
“知道了。”
沈星晚笑了笑,踮起脚,在他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快回去吧,孩子们都看着呢。”
顾承烨的脸,瞬间红了。
他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感觉那里像是有电流窜过,又麻又痒。
直到电梯门关上,他嘴角的弧度,都还没放下来。
“爹地,你笑得好傻哦。”二宝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顾承烨轻咳一声,恢复了总裁的威严,“胡说,我那是……父爱的微笑。”
回到病房,沈星晚发现江屿还在。
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得专注。
看到她进来,他抬起头,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沈星晚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