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护士那抹笑意凝固,针尖距离皮肤仅一毫米的刹那——
“住手。”
不是沈星晚,也不是时宴琛!
是顾承烨!
他快步从门外跨进室内,一把扣住那护士持针的手腕。
“咔!”
清脆的骨头错位声。
护士的惨叫刚冲到喉口,就被剧痛憋了回去,只剩下扭曲的抽气声。
针管脱手,摔在地上。
时宴琛见状,本能地想将时初拽到身后。
沈星晚已经起身,将吓得小脸惨白的时初死死搂进怀里。
“你干什么!”
室内的另一个护士质问。
顾承烨没看她。
他一手抓住护士,另一只手探入其口袋。
一枚小巧的针管被他夹在指尖,里面是浑浊的淡黄色液体。
他将那支针管举到护士面前。
一个动作,胜过所有质问。
所有人都明白了。
她想换掉血样。
沈星晚后怕。
如果顾承烨没发现……
时宴真的脸色黑了,昨日的威胁短信……
加上今天的。
“谁指示你的!”
时宴琛质问道。
顾承烨像丢开一件垃圾,任由那名护士瘫痪在地。
他抽出手帕,擦拭着刚才碰过护士的手指,好似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然后,瞥了时宴琛一眼,讥讽藏在眼底。
“你的人,你的事。”
“轮不到你顾承烨插手。”时宴琛瞥了回去。
“是吗?”顾承烨冷笑,不再理会他。
他转身,在时初面前蹲下,“初初,别怕。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他本想说“爹地”,可那两个字,终究是烫嘴。
时初的小手紧抓着沈星晚,看看顾承烨,又看看沈星晚,“漂亮阿姨……”
“我们……还去吃草莓蛋糕吗?”
“吃。”
顾承烨看着时初,“我们现在就去吃,全世界最好吃的草莓蛋糕。”
说完,他直起身,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时初的身上,抱起。
“顾承烨!”沈星晚急了,想拦住他。
“你把她放下!”
时宴琛也上前一步,脸色铁青。
这里是医院,不是他顾家的后花园,他想把人带到哪里去?
顾承烨抱着孩子,侧身,用后背挡住了时宴琛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