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音节,从面罩下挤了出来。
更离谱的是,他居然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沈星晚看他这样,有点震惊。
她行医多年,见过的病人垂死挣扎多了去了。
有绝望的,有恐惧的,有求生欲爆棚的。
但没一个病人,看见医生是这个反应的。
这哪是见了救星?
这分明是见了鬼!
还是那种死了好多年,突然穿着高跟鞋在你床头蹦迪的厉鬼!
他认识我?
不可能!
绝不可能!
她的人生履历清清白白,连闯红灯都没有过,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京城顶流圈的大佬?
不对劲。
这反应太不对劲了。
他看的不是医生,他看的是……另一个人。
难道是经典狗血替身文学照进现实?
我是谁的白月光?
还是他把我错认成了他死去的初恋?
眼看病人就要激动得当场去世,沈星晚快步上前,她一把按住他想起来的肩膀,另一只手,精准地在他脖颈处一个穴位上轻轻一按。
时宴琛痉挛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重新倒回床上。
疯狂报警的仪器也渐渐安静,心率曲线慢慢回落。
但他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沈星晚。
那眼睛里的东西太多,太重,看得沈星晚心里发毛。
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惊天大瓜。
一个……和她有关的瓜。
“时先生,别激动。”
她开口,“我是医生,来给您看病的。
您的情绪波动太大,对病情不利。”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准备搭上他的脉搏。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
“砰!”
房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刚才那个管家。
男人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愤怒,把沈星晚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是经典家属闹事环节被自己赶上了?
沈星晚内心翻了个白眼。
我能对他做什么?
给他跳个科目三让他心情愉快,然后原地去世吗?
她没开口,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男人看旁边的监护仪。
“心率平复了。”
她语气平淡,“刚才时先生情绪激动,我只是让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