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来被叶辰怨恨的准备,她过去这二十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给叶辰博一个机会,一个扫清一切障碍,永远不用再躲躲藏藏的机会。
于是她感慨道:“将来与辰儿见面时,他自然会知道一切都是我在暗中推动,到时不知会不会恨我。。。。。。”
唐四海恭敬道:“夫人是为了大局,想来少爷一定能够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安成蹊点点头,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道:“吴飞燕一直认为我还没死,说不定我都活不到辰儿获胜的那天,若是那样,你和孙姐谁活下来,谁便去见辰儿,把这一切真相告诉他,只要他能笑到最后,便是怨我恨我、不理解我,也都没关系,只是我必须让他知道,这么多年,他并非一人独行。”
。。。。。。
此时,金阁寺已经关闭的正殿之上,年迈的空隐法师,正带着自己几位最欣赏的弟子,在蒲团上盘腿而坐,聆听景清法师讲法。
景清知道这次空隐关停整个金阁寺,帮了安成蹊不少的忙,所以也非常用心的传授他自己对佛法的深层见解,两人倒是像一对忘年交,每天都谈论的不亦乐乎,而且不只是空隐从景清这里,收到了更为深层次的启发,景清也通过空隐的赤诚之心,进一步清净了自己的灵台,可谓是互有收获,空隐那些弟子们,也都从两人的讨论中受益匪浅。。
只是,空隐法师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也不太好,长时间盘腿打坐,对体力消耗很大,所以他与景清法师之间的交流学习,总要频繁因为他的身体状况而暂停,待他恢复些许之后再继续。
眼见大家交流了一个上午,空隐法师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太好,连喘气都变得急促许多,景清法师便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空隐法师看起来有些疲累,不如我们上午就到这里,法师回去好好休息,下午再视情况决定。”
空隐因为强撑坚持,有些勉强的摆摆手,用一口流利的汉语笑着对他说:“景清法师。。。。。。我最近。。。。。。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恐怕时日无多,华夏古人说,朝闻道而夕可死矣,景清法师对佛法的理解,乃是我百年不曾遇到过的最深刻者,所以在圆寂之前,能多听一些,就多听一些,还请景清法师不吝教诲。”
景清不禁感叹:“空隐法师能将生死看得如此之淡,属实让人心生赞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
林婉儿来到金阁寺门口的时候,寺门外已经立起了谢绝进入的牌子,牌子下面也写明了谢绝进入的具体原因,还是那套翻修的说辞,具体什么时候翻修结束,目前还在待定之中。
门口处,有多名僧侣把守,所有靠近的游客,都会被他们耐心劝返。
当年轻的林婉儿走到近前的时候,一名僧人习惯性的上前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不要再近前了,金阁寺目前尚在封闭翻修中,暂时不对外开放。”
林婉儿甜甜笑道:“您好,我想见一见空隐法师。”
僧人摇头道:“空隐法师已经很多年不见香客了,还请回吧。”
空隐法师,是整个日本最有名的和尚,也是日本佛学领域的扛鼎之人,很多笃信佛教的日本人,都希望能有机会见到空隐本人,甚至金阁寺门口每天都能遇到好几个,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林婉儿知道,那个藏身在此的神秘人,一定格外谨慎,这周遭说不定就有对方布下的暗线正在悄悄监视,于是她没有露出丝毫气场,而是微笑着说:“实不相瞒,我祖上与空隐法师有亲戚关系,这次来也是奉家中长辈之命,来见一见空隐法师,辛苦师父帮忙给空隐法师传个话,就说‘正平,小姐来了’,他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