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娴妃娘娘。。。在殿外跪着,说要求见您。”
“哦?”
宸贵妃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让她进来。”
很快,面容憔悴双眼红肿的娴妃,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她一见宸贵妃,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喊道:
“求贵妃娘娘救救我的女儿!”
她从怀里,颤抖着,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让宸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那是一块半旧的绣着鸳鸯戏水图样的锦帕。
锦帕的一角,用金线绣着一个极小的“裴”字。
宸贵妃的瞳孔,在看到那个“裴”字的瞬间,猛的缩成了针尖。
她脸上的血色飞快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这方帕子。。。
是当年,她与裴砚之私下定情时,她亲手所绣,赠予他的信物。
裴砚之一直贴身收藏,从不离身。
怎么会。。。
怎么会出现在娴妃这个贱人的手里?
“你。。。”
宸贵妃指着娴妃,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贵妃娘娘。”
娴妃抬起头,那双总是温顺怯懦的眸子里,此刻却是一片死灰般的平静和决绝。
“臣妾知道,您与裴相,情谊深厚。”
“臣妾也知道,我女儿中的毒,与您与裴相,都脱不了干系。”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砸在宸贵妃的心上。
“臣妾不求别的,只求娘娘能高抬贵手,饶我女儿一命。”
她说着,从袖中又取出了那个被云知夏下了手脚的九连环。
“此物,乃是裴相赠予臣妾的。他说,只要臣妾将此物在适当的时候交到云知夏的手中,便可保我母女一世平安。”
“可如今。。。我女儿却因此,命在旦夕。”
宸贵妃死死的盯着那方锦帕跟那个九连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爱了半辈子、为他付出了一切的裴砚之,竟然在背地里早就勾搭上了娴妃这个贱人!
他利用自己,去对付云知夏。
却又反过来,给了娴妃保命的“信物”!
钻心的背叛和屈辱感,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
“贱人!”
她猛的起身,一脚踹在娴妃的心口,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
“你胡说八道!裴郎他。。。他才不会背叛我!”
娴妃被她踹得口吐鲜血,却只是趴在地上,凄然的笑了。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将此帕,拿去与裴相对质。”
娴妃被两个小太监抬回景阳宫时,已经“昏迷不醒”。
云知夏亲自为她“诊治”,开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又命人守着,不许任何人探视。
长春宫那边,则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宸贵妃将宫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哭声和咒骂声,隔着半个御花园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