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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虎影初成，恶仆上门（第2页）

怎么不还手了？”

林东平蹲下身，用靴尖挑起林阳的下巴，“上次你那老狗替你挡了几下，这次看谁还能护着你？”

林阳疯了似的想要爬起来，每一次刚撑起半截身子，就被更凶狠的拳脚打翻。肋骨断裂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可更疼的是想起刘伯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

那时他也是这样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亲人咽气。他的血混着地上的泥水，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条绝望的蛇。

“哈哈哈！看他那副蠢样！”

林东平笑得前仰后合，忽然抬脚踢在林阳心口，“废物就是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林阳的身l猛地抽搐一下，眼前阵阵发黑。他死死盯着林东平那张扭曲的脸，将罗虎狞笑的黄牙、孙季林踹来的脚都刻进骨髓里

——

这些人，和当年害死刘伯的凶手一样，都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够了。”

林东平踢得脚酸，甩了甩袍袖，“跟条死狗计较什么，脏了我的脚。”

罗虎和孙季林狞笑着跟上，经过林阳身边时，故意重重踩在他手指上。双胞胎姐妹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柳青鸾拉着妹妹转身就跑，柳红鸾回头望了一眼，撞上林阳那双燃着地狱业火的眸子，吓得尖叫着跌跌撞撞逃走。

残阳彻底沉入西山，暮色像尸布般覆盖了小院。

林阳趴在冰冷的地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他想起幼时刘伯背着他去后山采药，想起老人把唯一的窝窝头塞给他，想起那双枯槁的手最后一次抚摸他的头顶时，说

“少爷要好好活着”……

“啊

——！”

悲愤的嘶吼震落了老槐树叶，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林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青石板上，却洗不掉那些屈辱的脚印。

“力量……”

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需要力量……”

林东平嚣张的嘴脸、罗虎狞笑的黄牙、孙季林踹出的脚、还有那个永远躲在幕后的林宏峰……

一张张面孔在他眼前闪过，最终都化作淬毒的刀锋，凌迟着他的理智。

他缓缓撑起身l，断裂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晚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脸颊，林阳站直时，原本还带着少年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万载寒冰，每一寸肌理都仿佛在嘶吼着复仇。

“林东平，罗虎，孙季林……”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的腥气，“还有林宏峰

——”

“我林阳对天发誓，今日之辱，今日之血，必百倍奉还！”

誓言在空旷的小院里回荡，惊得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林阳望着天边最后一丝墨色，缓缓握紧了拳头，那上面不仅攥着血与恨，还有刚刚觉醒的、足以撕裂一切的虎影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