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梁戬挑眉。
“太土了,”季萦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真的,土得我差点没敢上前认。”
梁戬也笑了,一边下车替她开门,一边道:“花店老板强烈推荐,说现在最流行这种。你看,我的钱就是这么好骗。”
“梁总是个有品位的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季萦觉得,他是特意逗她开心才这么做的。
而梁戬眸光深邃,故意挑眉,“是吗?”
季萦弯身坐进副驾,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回去。
顾宴沉从办证大厅出来,就看见两人喜滋滋地离开。
陈远不禁皱起眉,“梁总这是什么意思?连离婚花车都备好了?他现在撬墙角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了吗?”
顾宴沉看着那辆荒诞的花车离开,目光沉得骇人。
……
晚上,萧夏非要拉着季萦去酒吧庆祝。
上次没有半路开香槟,结果婚还是没离成。
这次,她不想低调了。
季萦本来很困,想回去休息,结果架不住她的盛情,还是去了。
焚夜酒吧。
重低音仿佛直接敲在心脏上,季萦困意全无。
萧夏要了一个宽敞的卡座。
商家有最低消费,但是她不在乎。
闺蜜千难万阻的离婚路终于走到这一步,这钱该花就得花。
服务生来上酒,萧夏拍出一张白金卡,“把你们这儿最帅、最会说话,最放得开的弟弟叫来!”
服务生想了想,“就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呗?”
萧夏点头。
季萦拉拉她的衣角,“你来真的?”
萧夏玉手一挥,“等离了婚,你就是单身贵族了,提前适应一下富婆的生活。”
说着就给季萦倒了一杯酒,预祝她离婚快乐。
季萦喝了一口颜色很漂亮的鸡尾酒,度数不低,她喉咙灼热。
“那个……我从来没有点过,你会玩吗?”她心里没底。
萧夏很有经验道:“玩还需要什么技术嘛?就是找个养眼的男人陪喝陪聊,你要醉了,还可以摸摸他的腹肌,贴贴他的馒头。”
馒头?
季萦的思绪突然飘到了那天早上醒来时。
谁有梁翊之的馒头好贴?
萧夏不知道她在走神,靠近了点,压低声音道:“最重要的是,你享受完这一切,还不用对他负责。你说,是不是很解压?”
季萦还是有些紧张,“要不……你先示范给我看?”
萧夏无所谓地笑道:“简单。一会儿你看我怎么对他,你照做就行。”
两人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朝她们走来。
男人俊颜精致,可眉宇间却沉淀着一种过于沉稳熟稔的气场。
萧夏已经喝了一杯鸡尾酒,看着走来的人,黛眉紧紧皱起。
“这算哪门子弟弟?这鸭也太老了吧!”
季萦差点说不出话,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努力沉住气道:“那个是梁戬。”
萧夏,“……”
完了,他已经把刚才那句话全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