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看向他的目光清冷,疏淡。
“我知道你手眼通天,但现在我想以一个人的身份要求你,给受害者一点公平,行不行?”
顾宴沉勾唇一笑,眼底却是一层琢磨不透的光。
“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努力走到今天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你吗?”
他的话,让季萦沉默下来。
这一路走来的遭遇,皆因她毫无背景却要被迫卷入这场豪门的博弈。
“萦萦,顾太太的光环虽然束缚你,但是也可以带给你想要的,比如说你此刻想让温俪把牢底坐穿。可你如果不要顾太太的身份,你就只能当个受气包,除了把委屈咽下肚子,你什么都做不了。”
季萦的肩渐渐垮了下来。
不过几秒之后,她再次抬眸看向顾宴沉,目光依然倔强。
“我不在乎什么顾太太的身份,也不后悔和你离婚的决定。顾宴沉,四年相处下来,我发现我们是真的不合适。”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顾宴沉却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没控制好力道,她撞进他怀里。
雪松尾调裹着体温渗过来的气息钻进季萦鼻孔。
这是她从前很喜欢的味道。
季萦内心警铃大作,推开他,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我们结束了,你没有边界感吗?”
顾宴沉左脸浮起几道红痕,男人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色,却在再次看向她时变成了莫名其妙。
“外面下雨了,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来的?”
经他提醒,季萦才发现外面雨势不小。
她是怎么来的?
车还停在天河云璟附近的路边,她是打车来的。
“留下吧,今天你应该没什么事了。”
季萦正要说话,顾宴沉又戏谑道:“今晚你要乖乖留下,或许我会考虑对温俪的事袖手旁观。”
成年人对这句话的理解都不怎么单纯。
季萦气极,正要开骂,他手机响了起来。
是普通铃声。
但是季萦还是扫到了他屏幕上的名字。
来电的人是温聆雪。
顾宴沉转身走去窗户边接听。
对方声音小,说话内容没听清,但是有细细碎碎的哭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顾宴沉没有情绪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回眸看向她。
“这么大雨,别走了,主卧一直给你空着,我住书房。”
说完,顾宴沉在门边拿了一把伞,便出门而去。
季萦觉得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加上雨势越来越大,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第二天清晨,她在闹铃声里醒来,洗漱之后把床单被套扔进了洗衣机。
下楼时,发现顾宴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还做了早餐。
“吃了再走。”
男人脱下围裙,矜贵的脸没有半分油烟气。
季萦不语,坐到餐桌边。
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
“你会做饭,为什么以前吕妈请假的时候,你总要让我做?”
顾宴沉因她的话笑了,“你爱我,愿意为我下厨,为什么现在会有疑惑?”
对,是她好骗,是她贱
季萦不说话了,低头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