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女士眼里好坏的标准和正常人不一样,还是多关心自己吧。”
说着,她摘下胸前的项链,仔细一看才发现,吊坠其实是个微型摄像头。
温俪的脸瞬间都白了。
“警察进不了这里,但是会看到这段视频,雇人绑架、故意伤害、逼良为娼的罪名比诽谤罪大多了。温俪女士还是去牢里接受第二轮化疗吧。”
“你又阴我……”
温俪扑上去要抢季萦手里的项链。
顾宴沉一把拽住她,不耐烦地把她摔到墙根。
温俪站不起来,哭了。
“我要是坐牢,聆雪会难过的,她的抑郁症会复发的……”
然而顾宴沉却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而是看向季萦,“找我来,又何必报警?”
报警电话是梁砚川打的,但季萦扬起下巴,“所以就该一直由着她骚扰我”
顾宴沉磨了磨牙。
外面响起警笛声,陈远匆忙跑进来,小声道:“熠少爷刚才从后门走了。”
顾宴沉眉心一拧,对季萦说道:“我安排人送你回去,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季萦正要回应,梁砚川身体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季萦大喊了一声“阿砚”,跑去扶住他。
砚!
顾宴沉突然想起当初季萦被关小黑屋后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喊着“yan”。
当时他守在床边,满心以为她在病中口齿不清地呼唤自己,是因为她深爱着他,所以继续有恃无恐地照顾温聆雪,一次一次冷落她。
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喊的从来都不是“宴”,而是“砚”。
她从未喊错过人。
“顾总……”陈远提醒他。
后知后觉的痛感爬上心头,顾宴沉看了眼正关切地望着梁砚川的季萦,留下两个人帮她善后,这才离开。
因为有了季萦提供的视频,警察冲进浪绮楼,整个会所鸡飞狗跳。
温俪被两名警察反剪双手按在墙上时,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顾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带队的警官冷笑一声,将手铐咔嗒扣紧。
“梁家三公子报的案,顾太太亲自提供的证据,你说谁能保你?”
很快,救护车也来了。
郑杏双腿已经废了,被放上担架才睁开眼。
季萦一直在提醒医生小心点。
她握住季萦的手,嘶哑着嗓子小声道:“我一个字都没说。”
季萦鼻子有些发酸,“我会治好你。”
郑杏摇头,“我妈妈要做手术才能活下来。”
季萦哽咽道:“你们一起治。”
“那我提供证词,一定让温俪坐牢。”
说完,她晕了过去。
季萦陪梁砚川去医院做ct。
接着医生又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回去有人给你擦吗?”季萦问道。
梁砚川接过药,“不严重。倒是你,顾家人不好惹,今天要不是我路过,看见你被人抓上车……”
季萦打断他的话,“我本来是要去天河云璟,你确定自己是正好路过?”
梁砚川沉默了。
季萦坐到他旁边,“过几天外公要来医院复诊。”
梁砚川垂着眼眸不语,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盒边缘。
季萦对他的失踪一直有疑问。
“四年前为什么……”
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顾恭凶神恶煞地冲过来,伸手就要来抓季萦的手腕。
“走,去警局撤案,立刻放我老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