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人目光循声望去,只见灰头土脸的永安王正在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大喘气道:“今儿个,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昔年乐圣的风采!”
在永安王的身旁,是破破烂烂看起来像一张桌子的玩意。
“什么破烂也抬上来跟楼小姐的天籁之曲相比?”
有年轻的公子哥不屑一顾,哪来的垃圾?
“嘶!”
人群中窃窃私语不绝。
“那好像。。。是当年乐圣所用之器啊?”
“不错不错,老夫当年曾经有幸目睹乐圣风采,此物在乐圣手中,谱出的音律乃是世间罕见,与寻常乐器不通。”
如今再看它,没了主人的残器,早已经失了光泽,黯淡无比。
甚至表面,已经腐朽了大半。
“不错,正是乐圣遗物。”
“今日,我要再次奏响它!”
姜珩上前几步,轻轻抚摸着这架钢琴。
“大言不惭,此物经我大阳王朝乐界名宿调试,修补,都无法恢复。”
“连礼部大司乐苏老都亲口证实,此物已残,断无修复可能,世子又何必取笑我等。”
“是啊,世子莫不是以为搬出乐圣遗物,就能压过楼小姐一筹,还是希望楼小姐看在与那位昔日感情的份上,对你高抬贵手?”
一群人指指点点,对于这乐圣遗物,皆是持怀疑态度。
“世子,我劝你莫要为了博眼球,在此夸下海口,免得先前积累的名声,在这红尘舞坊,毁于一旦。”
一位中年人站出来开口。
人群中,瞬间安静。
“是。。。苏府副管事,陈先生。”
“陈先生是我大阳乐界名宿之一,没想到连他也来了!”
“是啊,陈先生都说了,那此事便可盖棺定论了。”
陈翔在苏府二十载有余,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半个行家。
更遑论,当年乐圣陨落后,女帝安澜几乎险些将礼乐部门一网打尽,其间恩怨无人知晓,但若非这些朝堂之上的老人力保,恐怕连如今的红尘舞坊,都不复存在。
当年之事,苏老更是出了大力气,此后每每提及,眼神之中记是遗憾。
作为苏府的副管事,陈翔没少听自家主人提起过乐圣遗物,当年他更是在苏府亲眼见到过,连自已家主人都无能为力。
否则此物岂能沦落到杂物房,任由抛弃。
“哦?陈先生可敢与我打个赌?”
姜珩一听,来了兴致。
“世子,这必输的赌局,我没有不接的道理,只是不知,世子想赌什么?”
陈翔问道。
“就赌它能响,不仅能响,我还要用它,赢下与楼小姐的比试。”
姜珩目光望向阁楼前,驻足的楼藏月,后者此时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架钢琴吸引,怔怔出神。
“若我赢了,我要大阳王朝半个礼部,司礼乐所属上下,凡遇我,尽低眉!”
“你可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