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上阳县衙捕头王洪飞一脑门官司。
一次性死了八个人。
犯案的据说就四人。
哪来的凶人。
下手这么狠?
“这种不明历来就杀人的案子,是衙门严令要办的!”
王洪飞手按腰刀,心情不好。
他讨厌麻烦。
上阳城不是不能杀人。
事实上,死的比这还多的案子也不是没有。
但那些什么情况?
那是帮派火拼。
亦或是权贵干的。
总之,杀人者都有背景,那就没事,因为有背景对上有背景的,往往会守规则,而且上头的大人物自然会进行私下交涉,做出各种处置。
往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死人?
谁死了?
民不举官不究。
就当没这回事。
但这次的不同,因为行凶者来路不明,这就叫‘不可控’,这就有可能会对上阳城的官员、权贵造成冲撞。
似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正是衙门三令五申一定要打击的。
必须查办。
让谁查办?
不可能是那些官老爷,不可能是那些刀笔吏。
只能是王洪飞这样的捕头!
唉!
心累!
再有,这次死者癞皮鼠跟青草蛇是王洪飞的老熟人,近几年这俩泼皮没少惹事,一来二去跟他搭上,没少孝敬。
如今却死了。
“死的太草率。”
蚊子再小也是肉。
从今往后他就要再少两口蚊子肉。
心痛!
王洪飞暗叹一声,心下肉疼,面上不表,昂首挺胸提振声音:“老鬼,抓几个目击者回去画出行凶者画像。隋波,你带两个人去查查癞皮鼠跟青草蛇近段时间都有哪些仇家,一一记录不得有误。其他人,随我追凶!”
到底是老捕头,三下五除二理清此案头绪,迅速做出应对。
糊弄的时候有糊弄的法子。
真办案的时候也有真本事。
这就是王洪飞能稳坐捕头之位的能耐!
……
“王捕头!”
“很好,有他一份!”
左京附身在外的李二,混在案发现场的围观群众中,看到了又一个仇家。
王洪飞!
左京恨这人恨得飞起。
狗日的收钱不办事。
当初左京与弟弟被打,这位王捕头收了左京的钱却非但没有将行凶的泼皮绳之以法,反而将左京一顿好打,打的他魂飞魄散觉醒宿慧。
这个仇,左京记着呢!
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