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急忙带着暗卫跃马直奔山庄。
庄外,有个陌生汉子正扛着水桶给榆树根浇水。
谢孤鸿翻身下马喝道: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本教主居所?”
那人像看呆子一样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这里是我世代居住之地,你倒说成你家?简直莫名其妙。”
谢孤鸿一手按着剑就要挥出,一旁暗卫低声劝道:
“教主,要不先进去看看?”
他心下不爽,再打量院落,却猛然发现院中那棵梅花树已然无影无踪。
那梅花树是大婚之日,宋挽舟和他亲手栽的,宋挽舟素来喜欢坐在树上发呆。
可现在,不但梅花树没了,连一点栽种过的痕迹都没了。
“谁准你动我的树了!”
那汉子冷笑:
“这里一砖一瓦,打小就是我爹妈置办的,你莫不是认错了门?”
谢孤鸿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抬手便召人过来:
“给我把这山庄翻个底朝天!”
一声令下,暗卫把院子翻了个遍,却没一个熟悉的东西。
那张曾经摆在檐下的桌子,如今成了破旧长案,屋内的布置也全变了样。
一个暗卫小心翼翼地走近:
“教主,这家上下要真犯了什么过错,咱们便把人带回去问问?”
“这地方还真不错,以后教主可以带着柳姑娘来这隐居。”
谢孤鸿不耐烦地开口:
“之前不就是……”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抓着暗卫的衣领,愤怒开口:
“宋挽舟在哪?”
“教主,谁是宋挽舟?她是何许人?”
“还敢逗我?是不是她指使你们演这一出?想趁机报复我?”
“教主,就算给我们十个胆我们也不敢那!您该不会近日为柳姑娘筹备喜宴劳累过度了?要不要让大夫调理调理?”
他眼神惶恐却不像是在说假话。
谢孤鸿的手指微微发颤,声音里发颤:
“你们说……我要和谁成亲?”
“与柳姑娘啊!这几年教主一直冰清玉洁,早就踏定心意,前几日才正式上门提亲。”
“那当年当柳姑娘挡劫人的是谁?”
“挡劫?教主,要是有人要害柳姑娘,属下拼命也绝不后退!只是您一直护得紧,从没让她受过恶人之害啊。”
他踉踉跄跄地松开暗卫。
“不可能,她一直在我身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