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略懂些相物之术。”
云游子拉过椅子坐下,“你最近印堂发黑,破财不说还恐有血光之灾。要是信我,就把花瓶处理掉,再戒赌三个月,否则必有大祸。”
旁边的赌徒们哄堂大笑:“赵天磊你是不是输傻了?还相物之术,你咋不说自已会算命呢?”
王哥却笑不出来。他昨晚梦见自已被花瓶砸破头,正心里发毛。看着云游子笃定的眼神,他咬咬牙:“行!我信你一次!那三万块……”
“抵消。”
云游子起身,“另外问你个事,城郊烂尾楼那片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王哥眼神闪烁:“你问这干啥?那地方邪乎得很,前几年有人在那儿跳楼,晚上总闹鬼……”
云游子心中了然,又问了几个关于烂尾楼的细节,转身离开麻将馆。刚走到街角,就看到张大妈的儿子张强在药材铺门口等他,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赵兄弟,多亏你救了我爸!”
张强是个憨厚的汉子,把袋子塞给他,“这是我店里最好的药材,你收下!以后有啥需要尽管开口!”
云游子打开袋子,里面是当归、黄芪等补气药材,还有一小包极品艾草。他从中挑出几味,其余的推回去:“这些足够了,太多我也用不上。对了,你知道哪里能买到桃木吗?最好是三十年以上的老桃木。”
“桃木?”
张强愣了下,“我认识个老木匠,他家有祖传的桃木方子,我带你去!”
两人刚走到木匠铺门口,云游子胸口的玉佩突然发烫。他抬头望去,只见木匠铺墙角堆着些废弃木料,其中一段发黑的桃木上,竟隐约有红光闪烁。
“那段桃木怎么卖?”
云游子指着那段木料问。
老木匠眯眼打量他:“那是我爷爷辈留下的,放了五十多年,你要它干啥?”
“让个小物件防身。”
云游子拿出张大妈给的五百块钱,“这些够吗?”
老木匠接过钱,啧啧称奇:“这木头搁别人手里就是废料,你小子有眼光!拿去拿去!”
云游子刚接过桃木,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晴发来的短信:“刀疤脸派人在楼下转悠,你小心点。”
他握紧桃木,回复
“放心”,转身对张强说:“麻烦你帮我个忙,把这桃木让成七根三寸长的木钉,越快越好!”
张强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云游子看着他走进木匠铺,转身走向城郊方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眉宇间的凝重。
烂尾楼阴气重,刀疤脸选在那里交易绝非偶然。结合玉佩异动和王哥的话,那地方恐怕不止有追债的,还藏着别的东西。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又将那半块玉佩紧紧攥在手心。
路过小卖部时,云游子买了串糖葫芦,用纸袋装好揣在兜里。想到乐乐期待的眼神,他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但这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
——
后视镜里,一辆黑色面包车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车窗里隐约能看到刀疤脸的身影。
云游子眼神一凛,猛地拐进一条小巷。他知道,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不只是还钱那么简单。那伙人想要的,恐怕还有他胸口这块神秘的玉佩。
走到烂尾楼入口,云游子停下脚步。风从空旷的楼道穿过,发出呜呜的怪响,地上散落着啤酒瓶和废纸,阴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将糖葫芦藏在墙缝里,握紧桃木钉走进黑暗。
刚走到二楼,就听到刀疤脸的声音:“赵天磊,把房产证和你身上的玉佩交出来,爷或许能饶你一条狗命!”
云游子心中一震
——
他们果然知道玉佩的事!他缓缓抬头,只见刀疤脸带着十几个打手围了上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钢管,眼神凶狠。而在人群后方,站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正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胸口。
“玉佩可以给你们。”
云游子缓缓举起双手,掌心却悄悄捏起三根桃木钉,“但你们得先发誓,以后不再骚扰我妻儿。”
刀疤脸狂笑:“到了这份上还敢谈条件?给我上!”
打手们嘶吼着扑上来,云游子却突然转身冲向楼梯。他脚步在台阶上轻点,身形如猿猴般灵活,通时将桃木钉反手掷出。桃木钉带着破空声刺入为首两个打手的膝盖,疼得他们惨叫倒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刀疤脸气急败坏地叫喊。
云游子奔到三楼,突然停住脚步。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
空旷的楼层中央,不知何时摆着个简易祭坛,上面插着三炷香,香灰竟诡异地向上飘着,而祭坛中央供奉的,赫然是半块与他胸口一模一样的玉佩!
黑衣人缓缓摘下墨镜,露出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球:“道医传人,终于把你引出来了。”
云游子握紧胸口的玉佩,只觉得两股强大的吸力从前后传来,l内真气不受控制地翻涌。他看着祭坛上的玉佩,又看了看步步逼近的刀疤脸,突然明白过来
——
这根本不是追债,而是一场针对他和玉佩的围猎!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短信:“小心血祭,他们要凑齐两块玉佩解封!”
云游子心中巨震,抬头望向黑衣人,只见对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正一步步向他走来,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烂尾楼里阴风大作,祭坛上的香突然齐刷刷折断,两股玉佩通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将他牢牢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