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她废话了!”银杏果断抽出蛟骨鞭,仗义道:“你去救凤凰,我来断后!”
“断后?”
银杏细眉一拧:“揍宋花枝啊!”
我:“……”
说干就干,我与银杏相视一眼,立马配合默契的分头行动,她去抽宋花枝,我则踮脚飞身落在宋淑贞跟前,趁宋淑贞毫无防备之际一把抢走了宋淑贞手里的乌灵木权杖——
权杖被我夺了过来,束缚在灵鸟身上的巫力陡然消失,凤凰瞬间恢复了自由。
可宋淑贞却被我这一举动给激得气急败坏了,乌灵木权杖在我手里留了不到五秒钟,就被宋淑贞眼疾手快的再次夺了过去。
“三番五次坏我好事,找死!”宋淑贞出掌要来拍死我。
好在我近来跟着青漓混,白天被他手把手教法术,晚上还被迫没心没肺和他灵修吸他身上灵气,这会子再与宋淑贞交手,我竟能轻易接下宋淑贞一掌。
只是行动上没有宋淑贞灵敏,总是被宋淑贞逼得连连后退。
“你想驯服凤凰为你女儿所用,可凤凰是神鸟,任何人都没资格将它强留在任何地方!你为了一己之私囚禁灵鸟,便不怕天打雷劈遭天谴吗!”
我不客气揭穿她的阴谋,她冷哼一声,右手熟练挥舞着乌灵木权杖,趁我行动慢她一步,举起权杖就用力朝我肩上劈下来……
我被权杖的强大巫力给劈得从台阶上跌落下去,抬手捂住撕裂的肩膀,蓦然抬头,却见宋淑贞的权杖已经直逼我面门击来了——
权杖,离我的眉心,仅有五公分距离。
然,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银光熠熠,寒气森森的锋利长剑——挡在了我与乌灵木权杖之间!
散发着寒雾的皎皎银剑上映照着我的眉眼,我心跳一滞,诧异扭头看向神剑的主人……
却见到李大叔一改往日颓废恹恹的精神状态,挺立如松,一手执剑,一手负在腰后。
长发松散垂落在肩后,虽面上胡子拉碴,多年未修边幅,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潇洒侠客的正义气质……
一身粗布旧衣,却硬是被他穿出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真不愧是道术早已大成的李大叔啊!
李大叔剑上的寒气熏得我眼睛疼,我赶忙后退两步揉眼睛。
这什么剑啊,阴气真重!
可,心里念叨完这句话,我的脑子内忽有一瞬的恍惚。
记忆深处,隐约浮现出一幕遥远的画面——
灰蒙蒙的天空下,我握着那把冻手的长剑蹲在河面一块凸起的巨石上:“天道选你做阴间老大,你干嘛拒绝啊!”
陪我坐在巨石上清闲品酒的墨袍男人慢悠悠反呛道:“天道还选你做人间的老大呢,你不也一样拒绝了么?”
我嘶了声:“我那是不想和人皇抢饭碗。”
墨袍男人嗤笑一声:“人皇都死八万年了!”
我抬手轻抚剑上寒光:“我懒,你不清楚么?好不容易等到混战结束,还拿我当骡子使呢!”
“听说,你只要了人间一座仙山。”
“不是一座仙山……是一片!地盘可大着呢,上万里,都归我管。”
“我也在阴间要了一块清静地方,准备盖栋大宅子,平日养养花,钓钓鱼。”
我手欠地弹了下那柄长剑:“听说,你媳妇跟人跑了。”
墨袍男人老脸顿时阴沉了一大片:“尚未成婚,算什么媳妇。”
我拿起长剑贴在耳边听回音:“听说,还是当着你的面给你戴的绿帽子。”
墨袍男人手里的酒盏传出一道细微的碎裂声:“小西。”
“啊?”
“实在不会说话,你可以把嘴闭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讨嫌。”
我没脸没皮地推了他老人家一把:“哎,咱俩这交情,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本尊、习惯不了。”他放下酒盏站起身,负袖面向汤汤冥河:“本尊听说,天道给你也赐了个婚约。”
我拎着长剑,徒手掰弯它,“你说这天道是不是想卸磨杀驴,我们才消停下来享几年清静,先逼你娶媳妇,再逼我娶丈夫……”
墨衣男人揉了揉眉心:“你那是嫁!”
我执拗争辩:“嫁什么嫁,他嫁我还差不多!他那个破蓬莱有我家大业大吗?”
“他,品性甚好,有容人雅量,你与他若真能缔结良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算了吧……我俩前几次见面,发生的事,都不太好。”
“你与他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