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急恼火地冲她吼道:“你就是心虚,你害怕我拿着这封血书去告状!”
“阴苗族的事,由本祭司做主,你只能做本祭司允许做的事!”宋淑贞说完,广袖一挥,狠毒下令:“把她绑起来!”
长老会的打手们应声就要扑过来抓我。
可惜,没等大祭司的那些爪牙碰到我,李大叔就带着银杏与阿乞闯进了祠堂,一条烟杆烫回了那只要抓我胳膊的脏手……
“老李……”
外婆生前与李大叔走得最近,又因李大叔懂得不少玄门道术,这些年来低调的为一部分族人摆平了不少棘手事。
故此李大叔在月阴村,乃至整个阴苗族都颇有威望,连长老会的那些打手也不敢随便招惹李大叔。
见李大叔出现,打手们吓得当即退了回去。
宋淑贞满眼怒意地凝声质问:“这是我月阴村阴苗族的祖祠,你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插手我阴苗族的族内事!”
烟杆在李大叔手里潇洒转了圈,李大叔将烟杆别回腰后,漫不经心道:“你放心,我清楚自己没资格插手你们阴苗族的事。”
“那你还来干什么!”宋淑贞双目充血。
李大叔将一身阴苗族少年装扮的阿乞往前头一推,“给你们阴苗族送人来了。”
齐老听得一头雾水,张了张嘴,还算有礼貌地轻声问:“老李啊,这孩子是什么情况?看着眼生,哪来的?”
李大叔无情地一巴掌拍阿乞脑袋上:“告诉他们,你哪来的。”
阿乞摸着脑袋疼得哎呦一声,回头看银杏与李大叔都在,又瞧了眼处境艰难的我。
鼓起勇气挺直腰杆道:“我是紫月大长老的亲传弟子白乞,紫月大长老已归天,我奉师父遗命,前来接任大长老之位!”
话音落,祠堂内霎时炸开了锅——
“大长老的徒弟?”
“紫月大长老归天了?”
“大长老不是在闭关吗?”
大祭司拄着权杖下意识瞪大了眼,死死盯着阿乞怀疑道:“你是紫月的徒弟?笑话!紫月怎么会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接任什么大长老……”
“就知道你不信!”阿乞从腰间布包里掏出一块令牌,一枚紫色灵石:“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大长老令,你们要不要检查一下真假?”
族里的几位元老一眼就认出了令牌,“真是大长老的令牌!”
“假不了,大长老的令牌上,镶的是紫灵玉,这孩子手里拿着的,也是大长老的本命紫极石。”
“好啊,我们阴苗族终于再有长老坐镇了,大祭司,这是好事啊。”
这对宋淑贞而言还真不是好事,自古族内大长老的存在都是为了掣肘大祭司,紫月大长老闭关多年,族中大权早已被宋淑贞一人独揽在手中,她享受到了高高在上支配全局的快乐,又怎舍得再把权力分出去。
“是不是大长老的弟子,还需再验,本祭司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真长老还是假长老!”宋淑贞不死心地抬手聚起巫力就朝阿乞打过来。
但,万幸的是,阿乞不但没被她伤着,还出手化去了大祭司的巫术。
宋淑贞打了个空,踉跄退回原地,盯着自己的手陷入自我怀疑……
阿乞得意地甩甩手:“怎么样,这回相信我了吧!我随师父修习的法术,专克大祭司巫术。”
“你!”宋淑贞愤怒至极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族里的元老们很会见风使舵地赶紧弯腰向阿乞行礼:
“大长老归来,我等不胜欢喜,还望大长老以后坐镇阴苗族,多为族人们谋福祉。”
“大长老新上任,若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来找老夫,老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恭迎大长老回族!”
元老们承认的倒快,三言两语就带节奏领着族人们弯腰向阿乞恭敬行礼。
徒留宋淑贞与宋花枝母女俩僵硬站在‘万古流芳’匾额下干瞪眼。
阿乞学着他师父平日里的做派,有模有样地一手背后,一手抬起:“好了,都免礼吧!”
昂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我,一本正经道:“长生宫失火一事,与宋鸾镜无关,火是我放的。”
祠堂里的族人们惊讶抬眼,却不敢出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