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妹,鸾妹你原谅我,鸾妹咱俩迟早是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说开了,不如,不如你现在就答应嫁给我。
我明天就雇花轿,风风光光的来迎娶你,我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我嫁给你妈!”
我气急恼怒地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踹得摔个四脚朝天,
“你爱我想娶我?你算什么东西,刚睡了姐姐就想娶妹妹,这世上好事都被你占完了是吧,左右不吃亏是吧!”
我还是气不过,夺走旁边人手里的棍子就不客气地朝他一顿招呼,打得他满地乱爬凄声哀叫:
“你这种拿她人名声不当回事恶意抹黑的渣男,配狗狗都嫌脏!你会炼蛊吗,你有本事改变她人容貌吗?既然你想做护花使者,我成全你!”
最后一棒子狠狠挥在他后背上,他痛得蜷缩在地双手护住脑袋,我用力将棒子砸摔在他身边,转头面向目瞪口呆的族人们,猛喘两口粗气道:
“既然赵二也证明圣女的确是被妖物上了身,那想必是真有妖物作祟。
不过妖物先是上了圣女的身,然后又变成了我的样子,虽说,赵二的解释是他对圣女用了阴蛊才导致圣女面容变成我。
可,大家也知道,能改变他人面容的阴蛊是高等阴蛊,赵二没本事炼出来,而且圣女变成我以后,确实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宋鸾镜,后来被拆穿,还急眼骂我,像是和我有什么血海深仇。
由此可见,妖物想害的,大概率是我和圣女两个人,再往深处推测,他说不定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大祭司呢,毕竟我和圣女,都是大祭司的女儿。”
蹲在地上的大祭司脸一青,欲言又止,却无从反驳。
我拍拍手接着道:
“族里出了个能附身女孩,还会变脸,专和人偷情的妖物,那之前和山里野仙苟合的说不定也是他,毕竟他能变成任何人的脸。你们想用勾引野仙淫乱娘娘庙的罪名杀我,我不服!”
人群里有几位心软的老太太听罢叹息道:“鸾镜说得有理啊!”
“鸾镜这孩子是我看着从小长到大的,她的确不是会害人的性子……”
“说不准,真是妖物变成了鸾镜,才害死那么多年轻男子。”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血书:“至于我说,大祭司一直在用无辜女孩的尸油供养长生泉,也有证据!”
利落散开刘月亮她们留下的丝帛,将血水写出的状书展示给族人们看。
端正秀气的血色簪花小楷从雪白丝帛上相继飘出,泛着金光,于列祖列宗牌位前放大数倍,浮于半空——
血书上将大祭司如何用催命蛊切断她们的生机,又借为长生宫挑选长生玉女之名光明正大带走她们的尸体,用她们的尸身炼纯阴女尸油洒入长生泉。
还因怕地府发觉,族人怀疑,把她们的魂魄囚在长生宫,企图将她们炼成没有意识只会听圣女支配的阴蛊侍女等全部前因后果都写的清清楚楚……
血书的最后,还有十七位玉女的亲笔签名与血手印。
大祭司护着宋花枝站起身,看见血书的那一茬,脸上瞬间煞白一片……
有玉女的家人认出血书的签名,痛哭哀嚎:“那是我闺女的字迹!是我闺女的手印啊!”
“是了,那上面也有我闺女的签名!”
族老们面面相觑,齐老最先不解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女真的对长生泉毫无用处,这些年都是在用阴命女们的尸油供养长生泉?”
族人们也接着追问不休:
“上面还说,大祭司烧了她们的尸体炼尸油也就罢了,还囚禁她们的魂魄,要她们给圣女做一辈子的奴仆?”
“原来圣女每年四月二十六去长生泉洗澡祈长生,都是假的!”
“那这么讲,圣女是不是纯洁之身……就无从佐证了?”
“没看见上面写的内容吗?长生泉是灵泉,需要阴命女的尸油来激发灵性,圣女又不是阴命女,她去洗澡,屁作用都没有……估摸就是去做做样子,立立人设。”
“荒唐啊,长生宫怎么能供奉圣女的神像,圣女再怎么说只是个凡人,怎么能享神娘娘香火!”
眼见真相暴露,宋花枝瑟瑟发抖地往大祭司怀里躲了躲,大祭司一边安抚宝贝闺女,一边抬头用淬了毒的眼神狠狠剜我。
片刻后,大祭司冷冷开口发话:“是!这些年来,本祭司是在用阴命女的尸油激发长生泉的灵性,圣女去泉中洗澡,是在为长生泉驱除阴气。”
老人们无奈摇头,纷纷指责:“胡闹啊!人命关天!”
“怎能用无辜女子的性命,来供养长生泉!”
“那我们每年喝的圣水,岂不是都是尸水?”
“呕——”
而那些无辜玉女的家属则在此刻哭得凄惨悲恸:“我的孩子啊……原来她不是病死的!”
“大祭司你好狠的心,那是条活生生的命啊!”
“大祭司你心疼自己的女儿,就用我们的女儿供养长生泉,让你女儿领功接受族人们感激这么多年!你也是个母亲,你于心何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