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做梦,又揉了几下眼睛父亲还在,他身边还有薛莽和苏景和,还有沐烛,这一切为什么这么真实?
“若若,薛伯父没死,这是真的。”苏景和见到她忙站起身。
薛宏已经红了眼眶,哽咽:“若儿啊。”
薛若若听到熟悉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不管是不是梦,她都想抱一抱父亲。
“阿爹。”薛若若扑到薛宏怀里大哭,想把这几个月的委屈心酸都哭出来,又忍不住抱怨:“阿爹,我好想你,你为什么才来啊。”
“若儿受苦了,是阿爹的错,是阿爹没有安排好。”
父女俩抱着哭成一团,闻者落泪,见者伤神。
薛莽比两人哭得更响亮,苏景和转过身,沐烛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薛宏把人扶起来,自己胸前已经濡湿大片。
“若若,你弟弟,他可好?”薛宏问得小心翼翼,他也想见儿子的,只是,儿子身子不好,他怕自己突然出现刺激到人。
薛宏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薛若若知道他想什么。“晚点女儿去探探他口风,父亲再去见他。”
薛若若如今有太多话想问,太多委屈要诉,可张口又不知从何说起。
沐烛见两人有话要说,主动出门,苏景和也知趣地离开,只有薛莽站在一旁哭得像个孩子。
“若若,听说你妹妹嫁给金大富了,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探子传回消息,薛宏只知道,金大富的事。
薛若若闻言还是忍不住落泪,一切都是从金大富逼迫开始。
她简单说了被金大富逼婚的事,没想到薛宏大骂:“这个老小子不讲信用,老子走的时候明明托他照顾你,竟然还想给老子当女婿,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配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薛宏足足骂了金大福半柱香。
薛若若看着他骂,心里满满的兴奋,今日的惊喜太大,她到如今都不相信,此生又见到父亲。
薛宏骂过瘾,才停下看向薛若若,见自己忽略女儿,抓抓头皮:“不好意思,一时没收住。”
薛若若摇头,递过来一杯茶:“阿爹喝水。”
两人又说了很多,直到日暮,裴翊忍不住来找人,薛若若才想起,父亲是朝廷逃犯,裴翊是朝廷重臣,若他要抓父亲回去?
薛若若忙拦在父亲面前:“裴翊,我父亲是冤枉的,你不能抓他。”
以前她觉得父亲死了,翻不翻案都不重要,可如今,她觉得很重要,父亲的事一定要查,污名一定要洗。
薛宏从她身后出来,见到裴翊拱手:“裴世子。”见礼之后,薛宏看向女儿:“贪墨贡品,是阿爹做的事,阿爹不冤。”只是事出有因罢了。
薛若若眼眶泛红:“不,阿爹不是逃犯,阿爹没错。”
她怎么接受好不容易见到阿爹,却要看他被抓走。
裴翊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薛若若挡住,他想开口,父女俩又开始争起来。
裴翊等了一会,见薛若若有痛哭的趋势,心急:“扑通,”一声跪地:“岳父大人,若若怀孕了,您别惹她哭。”
一句话惊得父女俩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