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若到的时候,发现裴雅也在,长公主高高在上,脸色很不好。
“不知长公主找若若何事?”
长公主没说话,反而是裴雅起身走到她面前。
“没想到啊,挺会藏!”裴雅的嗓音戏谑,还把她上下打量一番。
薛若若不明白:“郡主此言何意?”
“呵呵,装,继续装。”
裴雅说着从嬷嬷手里接过信纸甩她身上:“自己看。”
薛若若看一眼长公主,惊疑不定,捡起手中草纸,第一眼看到裴翊的名字,眼皮一跳。
大惊:“长公主,这是污蔑。”
信里居然说她与裴翊暗通款曲,字句言辞恳切,连两人小时候的事也被扒出来。
薛若若心很慌,却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认!
“请长公主明鉴,若若自知身份低贱,万不敢攀扯世子。”薛若若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咬死不认。
“是吗?”长公主明显不信:“那为什么这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薛若若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半天:“世子身边的女人比若若漂亮有风情,世子又怎么看得上若若?”
薛若若话落,长公主瞬间想起花媚,那女人确实是个狐媚子!
“薛若若,话说,你跟裴翊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一起玩?”裴雅突然开口,拧眉想了一会,还自顾点头。
“郡主误会了,小时候若若顽劣,得罪过世子几次,并没有一起玩。”冬日很冷,薛若若手心却冒冷汗。
长公主突然温和开口:“你若是跟玄卿有旧不妨直说,本宫会为你做主。”长公主凌厉惯了,突然这么温柔,薛若若很不适应,总觉得她随时会撕裂面具,露出獠牙。
“请长公主明查,若若不敢攀扯世子!”薛若若说完,伏地不起。
长公主却冷了脸:“薛若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长公主就是打死若若,若若还是这句话。”
见薛若若态度坚定,长公主也不确定了,难道有人想趁乱搅浑裴府?
长公主没有证据只能放薛若若离开,却转头唤了裴翊来。
“玄卿,母亲仔细想过了,若你真喜欢那女子,纳了就是,母亲还是希望你能开心。”长公主难得如此温情,像个母亲一般和颜悦色。
裴翊没有说好是不好,只是问:“母亲跟皇上说话都是如此低姿态吗?”
话音落,长公主陡然起身,怒声:“裴玄卿,你这是在怨母亲?”
裴翊淡淡:“儿子不敢。”
“呵,我看你敢得很。”长公主走到他面前:“养育皇帝是天大的荣耀,更何况,本宫是长公主,让皇上有个完整的人生是本宫的责任。”
“呵呵,”裴翊笑了,“是啊,皇帝是你的责任,那我呢?我就该成为孤儿是吗?”裴翊甚至没有发怒,长公主却感到一阵寒凉。
“玄卿,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怎么会是孤儿?若不是本宫养育皇帝,哪来安国公府如今的荣耀,你怎能从小便享受世子的尊荣。”
长公主怒急,国公跟她不睦,若不是她竭尽全力谋划,如今的安国公府都不知道是谁当家!
“是吗?”裴翊只记得她当年接旨时眼中溢出的喜悦,抛弃他时毫不留情地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两人不欢而散,长公主仍不甘心,她明明在说纳妾的事,怎么就被带偏了?
薛若若从长公主那出来,心有余悸,到底是谁向长公主透露她的事情?
对方知道的很多,她总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