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是秋冬季节的水果,此时正是当时!
他这边忙着筹备制糖,而芙蓉园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李泰得知公孙常被太子的人押送刑部,连带着他府上的苏勖也被一并收监,气得那张大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砰!”
一只珍贵的越窑青瓷瓶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碎瓷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废物!都是废物!”
李泰咆哮着,肥胖的身躯气得直发抖,“连个瘸子都对付不了!”
韦挺在一旁相劝,“殿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计议个屁!”
李泰一脚踹翻案几,“那瘸子现在连本王府上的学士都敢抓,下一步是不是要直接来抓本王了?!”
泰和殿内一片狼藉,侍从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谁也不敢上前劝阻。
这时,杜楚客过来了。
他就知道,争储大事指望不了那些江湖术士。
“殿下,臣有一计!”
“有什么就说!”
李泰烦躁地挥手,显然对杜楚客的计策不抱太大希望。
杜楚客快步上前,压低声音,“殿下,刑部又不是东宫开的!太子能抓我们的人,我们难道不能反告一状?”
李泰肥胖的身躯猛地一顿,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太子的罪行何必非要抓现行?”
杜楚客呵呵一笑,“东宫不是遣散了一批死士吗?臣已找到纥干承基,他说他有些内幕……”
李泰眼前一亮。
死士多半是太子心腹,无故被逐东宫,心中必然怀恨。
“还有,”
杜楚客继续献计,“太子在东宫六率内部搞什么新式训练,贺兰楚石等将领早已怨声载道,他们有意投靠殿下,您何不将他们纳为己用呢?”
“好!”
李泰一拍大腿,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他猛地站起身,兴奋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如此甚好!”
“有了这些人反水,这次还不抓住那死瘸子的把柄?”
“哈哈,十一月初一大朝会前,让他们务必给本王罗织好太子的罪名告到刑部!届时再找几个御史联名上奏!”
“殿下英明!”
杜楚客躬身,“臣这就去安排!纥干承基那边,只要许他个校尉之职……”
“准了!”
李泰大手一挥,“另外,告诉贺兰楚石,只要这事办成,本王保他一个将军之位!”
杜楚客正要退下,忽又想起什么,“对了殿下,太子最近跟将作监过往甚秘,似乎在做什么生意……”
“杜公,这些都是小事!”
李泰不以为意地摆手,“眼下最要紧,是从纥干承基那找突破口,死瘸子之前玩那么多花样,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