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监的钢铁皆登记造册,专供军需,若挪用私造炊具,恐遭御史台弹劾。”
“无妨。”
李承乾冷笑一声,“孤乃当朝太子,用几斤铁还要看人脸色了?”
反正也不想当太子了,那些人要弹劾就弹劾吧,说不定,还能趁早远离这权力漩涡呢!
他随手抛出一枚令牌,“拿孤的手令去,就说是东宫试制新式军械,暂调军器监匠人十名、精铁百斤,谁敢多嘴,让他来问孤!”
阎立德接过令牌,心中暗叫苦也。
军器监的物资调用需兵部批文,太子这是要他欺上瞒下啊!
但眼下将作监与东宫合作,他实在舍不得殿下这些新奇古怪的技艺。
“臣……遵命。”
阎立德只能躬身应下。
“去做事吧。”
李承乾摆摆手,“对了,你可以在西市开些店,专卖这些新式器物,长安城里达官显贵多的是,不愁销路。”
到时将显贵们都拉下水,我看还有谁没眼力见要弹劾我!
“殿下高见!”
阎立德眼睛一亮,“臣这就去安排。”
待阎立德退下,李承乾对程亮吩咐,“去告诉军器监赵主事,此事干系重大,在新式军械研制完成前,务必守口如瓶。若办得妥当,孤保他少府少监之职!”
既扯出牛皮要试制什么新式军械,也不是不能做实其名,只是做什么好呢?
李承钱低头思考。
“奴婢这就去!”
程亮躬身准备退下。
“等会儿!”
李承乾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去,把这一套桌椅送到太极宫,就说孤特意为父皇准备的。”
嘿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老二的马屁拍好咯。
其他人算个der啊!
此时,太极宫内,李世民正与房玄龄对弈。
棋盘上黑白交错,战况胶着。
“臣怎么见陛下气色有些不佳啊。”
房玄龄落下一白子,“您也该去骊山疗养了。”
李世民揉揉黑眼圈,“若非承乾今早送来那什么酸菜鱼,今日朕恐怕都提不起精神。”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长叹一声,“是时候去骊山调养了。”
“啪!”
李世民手中黑子落在天元,忽然话锋一转,“玄龄啊,你觉得此次朕巡幸骊山,让承乾监国如何?”
房玄龄手微微一顿,白玉棋子在指间转了个圈,“此前监国,太子处理事务条理分明,而近日也的确孝心可嘉,只是……”
他谨慎地看了眼李世民,“监国之事关系重大,是否再观察些时日?”
皇家之事他不想牵扯其中,让谁监国他也没意见,只是陛下这几年不是看中魏王的吗?
所以,他才未阻止房遗爱接近魏王,这样也算是两头下注了,以免得陷入被动而丧失一切。
“陛下!”
忽然,内侍进来禀报,“东宫送来一套新式家具,说是太子殿下特意命人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