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的天,要变了。
继高阳之后,又一狠人——崔星河,崛起了。
广陵王府。
暖阁内。
炭火烧得正旺,武泊却缩着脖子,搓着手。
“父王,孩儿真是奇了怪了,今儿这炭火足得很……可孩儿这心里头,怎么一阵阵发冷,后背直冒凉气呢?”
武荣也莫名觉得一股寒意缠绕不去,不禁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确实有些邪门……这寒意,来得突兀。”
“许是天气骤寒,多添件衣裳吧。”
“嗯!”
武泊重重点头。
“孩儿这就去加衣,这天可真冷啊!”
武泊作势要走。
武荣手中把玩着两枚文玩核桃,眼睛微眯。
自吕家之事以后,高阳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尤其是论道会后,更是毫无动静。
可高阳越是按兵不动,他这颗心就越是悬着,总觉风暴将至……
他也在心底安慰自己。
他乃广陵王,大乾藩王,实力强劲,根基深厚,高阳离开了朝堂,能奈他何?
可这心,却始终不安。
尤其是今日,右眼皮狂跳。
须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就在武泊要离开的那一刻。
“报!”
“王爷,大事不好了!”
只见一名心腹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面色惨白如纸,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祸事。
武泊步子一愣。
他当即不悦的训道,“慌什么?天塌了不成?”
武荣则是不安,立刻站了起来,沉声道,“速说,出了什么大事?”
“就在今日早朝,那崔星河以棋盘摆米为例,弹劾天下藩王,言说宗室子弟俸禄不出三代必将拖垮国库,他……他竟请陛下下旨削减宗室俸禄!”
“什么?”
此言一出。
武泊脸色难看。
砰!
他一捶桌子,气愤的道,“这崔星河,他安敢如此?他不是自被那慕容复羞辱后,便一蹶不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