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警车终于抵达市局门口……
林远抱着慕凌雪快步冲进去。
林远抱着慕凌雪冲进警局医疗室,脚刚踏进门,就对着里面大喊:
“让开!”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警队医疗队员立刻从器械柜旁跑过来,伸手想接过慕凌雪:
“林先生,快把人给我们,我们马上准备手术!”。
林远侧身躲开他们的手,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不用,我来处理。”。
医疗队员愣住了,急忙上前一步:“林顾问,您知道她的情况吗?子弹卡在第三根肋骨下面,距离肺部大动脉不足一厘米,随时可能破掉,这需要专业的医疗设备和操作!”
林远低头看了眼怀里呼吸微弱的慕凌雪,她的脸白得像纸,胸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大半。
林远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知道,正因为危险,才必须我来——我的银针能先稳住她的脏器,你们西医手术,需要大量时间,她等不起。”
一名医疗队员还想争辩:“可这太冒险了!万一……”。
林远没再听他说下去,抱着慕凌雪快步走到手术台前,轻轻将她放在铺着无菌布的台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易碎品。
慕凌雪躺在手术台上,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意识已经快模糊,只剩最后一丝理智撑着。
她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只有林远的气息让她觉得熟悉。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模糊地落在林远的侧脸上……
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还有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知道他在为自己着急。
旁边的医疗队员还在急得跺脚,想再劝林远改变主意,却被另一名队员拉住——
他们都见过林远用银针救人,此刻只能赌一把。
林远从口袋里掏出银针,指尖轻轻摩挲着针尖。
他低头看向慕凌雪,声音放得极柔:“凌雪,我要给你取弹,会有点疼,你忍一忍,信我吗?”。
慕凌雪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感受到胸口传来的剧痛和越来越弱的力气,她知道自己没别的选择,也愿意信他。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林远的手腕,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她眼里的迷茫褪去,只剩下全然的信任。
林远对医护人员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医疗队的医生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林顾问,慕队伤势太重,子弹靠近大动脉,需要专业设备辅助……”
“我的针灸手法能暂时稳住她的血脉,你们在这里会干扰我,快出去!”
林远打断医生的话,眼神锐利,话语里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医生带着护士们,只能退出医疗室,顺手带上了门。
医疗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人,仪器的滴答声和慕凌雪微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安静。
林远俯身靠近慕凌雪,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她:“凌雪,子弹卡在你左胸口第三根肋骨下,离肺部大动脉太近,要取弹必须先暴露伤口——我需要解开你的警服,还有……内衣。”
这也是林远让那些医生们出去的原因。
刚才那些医生中,有几名男医生。
这很不方便。
所以林远让他们出去。
慕凌雪的眼皮轻轻颤动,艰难地睁开一条缝,视线模糊地落在林远脸上。
她苍白的唇瓣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却缓缓点了点头。
林远深吸一口气,伸手去解慕凌雪警服的纽扣,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扣时,刻意放慢了动作。
警服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里面浅色的内衣肩带,林远的手顿了顿,目光避开不该看的地方,只盯着伤口附近的位置。
他伸手绕到慕凌雪身后,指尖碰到内衣的金属搭扣时,突然停顿——
他指腹能感受到布料下她温热的皮肤,还有她微微加快的心跳。
林远刻意收敛心神,压下不该有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