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清脆的响声在大厅里炸开!
俞冬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似的往旁边倒去,嘴角瞬间裂开,鲜血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光洁的地砖上,格外刺眼。
周围的员工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连窃窃私语都停了……
大厅里静得能听见俞冬粗重的喘息声。
俞冬懵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地面从地上爬起来……
俞冬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瞪着林远嘶吼:“你他妈是谁?敢打我?!活腻歪了?!”
林远眼神冷得像冰:“我叫林远。这一巴掌,我替苏董打的。苏董对你好言相谈,你却出口成脏,活像个街头歹徒,你这模样,配得上‘官方人员’四个字?”
“苏董不还口,我替她还。”林远往前迈了半步,将苏墨浓彻底挡在身后:
“你弟弟俞中富,是我报警抓的。有事冲我来,咱们男人之间的账,找男人算。你对着苏董一个女人家放狠话、骂脏话,算什么本事?”
苏墨浓站在林远身后,指尖猛地攥紧了文件夹,又缓缓松开——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林远如此锋芒毕露的模样。
以前见他,要么是温和地讨论工作,要么是不动声色地解决麻烦。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带着一身锐气,把她护在身后,替她挡下所有风雨。
苏墨浓望着那道不算特别宽厚,却格外坚实的背影,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这些年,她和知鸢母女俩相依为命,遇到刁难只能咬牙扛,遇到危险只能自己挡,从没人这样坚定地站在她身前,说“有事冲我来”。
感激、安心,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悸动,缠在一起,让她的内心瞬间变得复杂无比。
而孙薇薇站在人群最后,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的肉里,连疼都没察觉。她看着林远毫不犹豫护着苏墨浓的样子……
孙薇薇心里像被打翻了醋瓶,酸意混着不甘,一点点漫上来。
俞冬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听到“林远”两个字时,瞳孔骤缩,随即暴跳如雷:
“操!你他妈的就是林远?!就是你害得我弟弟被抓?!我今天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俞冬说着就要扑上来,此刻,他这位房管局副局长,连形象都不顾了。
可俞冬还没迈开腿,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炸响:“住手!你敢动他试试!”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苏知鸢踩着高跟鞋快步冲过来,眼神里满是怒火——
她刚在办公室接到员工消息,说有人大闹大厅还骂她妈,立刻就赶了过来。
没等俞冬反应,苏知鸢抬手就朝着他另一边脸颊扇过去,“啪”的一声,比林远那一巴掌更狠。
“让你欺负我妈?你个狗东西!”苏知鸢气不过,抬起高跟鞋尖,狠狠踹在俞冬裤裆上。
“啊——!”俞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裤裆蜷缩在地上!
冷汗瞬间浸湿了俞冬的西装,他脸色惨白如纸,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员工们倒吸一口凉气……
苏小姐这一脚,可是断子绝孙脚啊!这也太狠了!
俞冬缓了半天才喘过气,指着林远和苏知鸢,声音发抖:“我是房管局副局长!你们敢打我……你们死定了!我要动用职权,让你们俩都坐牢!”
林远冷笑一声,指尖微动,一枚银针悄无声息飞射而出,精准刺中俞冬膝盖后的穴位。
俞冬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膝盖突然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姿势狼狈至极。
林远故作惊讶地走上前,挑眉道:“俞局长,你怎么跪下了?是想跟苏董道歉吗?早这样不就好了。”
俞冬又气又疼,额头上青筋暴起:
“林远!你少装蒜!马上让警方放了我弟弟,否则我不仅让你坐牢,还要让苏氏集团彻底破产!”
“俞局长,我给你个机会。”林远收起玩笑的神色,语气严肃道:
“你弟弟俞中富,已经把你的罪行全招供了——收受贿赂、充当保护伞、篡改规划文件,桩桩件件都有证据。你现在去自首,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等着你的,就是重判。”
俞冬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俞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收起笑容,狰狞道:“林远,你他吗骗谁呢?中富是我亲堂弟,他就算自己坐牢,也绝不会把我供出来!林远,你少在这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