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晾一会了?这才哪到哪啊?”
任老三不着急,这么热的天才喝了两缸茶水,还得再暖暖才行。
“过去吧,虽然听你说得还行,但人不可貌相,总不能真不管了!”
任海军呵呵一笑,又喊上了儿子任山青,带着几个村里的汉子就提着家伙事赶了过去。
终于,在任山河快绝望时,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老村长,连忙呼救:“海军叔,你终于来了,快救命啊,他们要杀了我啊!”
“山河,你别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来咱任家村闹事!”
任海军磕了磕烟袋,带着几个壮小伙子走进了院子,看着倒地的门,还有哭喊的孩子,皱了皱眉,看了眼任老三。
任老三也是有些急躁,“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动手了?”
“大叔,咱可没动手啊,他家这家具实在是太不结实了,而且我可动都没动过他们!”
赖彪见做主的人来了,连忙把人抛开,解释了一声。
见到救星,王娟开始支棱起来:“老村长,就是他们把我们家门踹烂了,还有桌子板凳都砸了,刚刚还要把我家鹏鹏给拐走,还要把我家山河的胳膊卸了!”
看着哭喊的王娟,任海军皱了皱眉,“诸位,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老村长,真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们只是来要账的!”
赖彪解释了一声,顺手把手里的欠条递了过去。
看着欠条,任海军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仿佛想到了什么,看向赖彪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
“行了,我知道了,这欠条先不说是他们家小生子借的,跟他们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你也不能到这就砸人家门啊!”
“我们找这当家人,这女人非拦着,我们总得进去看看啊老村长!”
赖彪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知道这么多人不会让自己欺负,开始讲理起来。
“海军叔,别听他瞎说,他刚刚还要掐死我呢,你看看我这脖子,而且那逆子欠的钱,凭什么算我身上啊!”
任山河不满地盯着赖彪,展了展脖子。
任海军瞥了眼他的脖子,见连个红印子都没有,不由得摇了摇头。
“后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说得对,这孩子欠的钱,怎么能算他头上啊!”
“他是当爹的,当然得替儿子还了!”
赖彪捏着欠条,“总不能我钱借出去就见不着了吧。”
王娟见孩子不哭了,站在一边,双手叉腰,指着他们插话道:“那孽种欠的钱,你就去找他,要不来是你自己没能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赖彪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呵呵,老村长,他们这就不讲理了吧,一家人非说两家话!”
“闭嘴!”任山河也知道这场合不能这么说,瞪了她一眼,随即跟着道:“小娟说的虽然话糙,但也有点道理,孩子欠的钱,你确实不该来找我!”
“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是…但是他已经不跟我过了,他们现在跟他大伯在县城过!”
任山河开口解释。
“那你们分家了吗?”赖彪故意皱眉,见他支支吾吾不说话,呵斥道:“都没分家说什么不是一家人?这钱就该你们还!”
“老村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护不住他们,你能护住他们一回,总不能一直护着他们,你这也不占理吧!”
“我告诉你们,这钱年前你要不给我还上,小心你们这孩子!”
说着,赖彪凶狠地握了握手指,噼里啪啦的骨结脆响,配合着他那凶煞的表情,更添几分恐怖,瞬间把刚刚哄好的孩子吓哭了。
看到孩子哭了,王娟急了:“谁说我们没分家,我们前段时间就已经分家了!”